自己似乎救了一个麻烦;因为这朵沉底开放的小花,似乎缠上了自己了。真正在物理意义上,手脚并用的缠住了自己。以一种十分不雅观的老树缠根式,埋首在了自己的胸口。
好吧,江畋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,随即托抱着她暂时远离了,那些聚拢而来的人们;再度跃身而起掠过诸多横倒的花树、倾斜的假山湖石;最终找到了一处还算完好,四面都有帷帐遮挡的亭子。
于是乎,那名看似毫无声息的小女子,也顿时就松脱开来;任由江畋将她放在了一处锦绣的软垫上,又扯了一块丝绸帷幕盖在她身上。然而在江畋一声不吭向外走去的刹那,似乎听到一声呓语:“多谢。”
又过了片刻之后,满脸忧急和惶然的四门馆学士,兼京大别院训导沉逸致忙不迭的赶了过来;又顿足在亭外而满脸忐忑不已,对着内里连声呼唤道:“小妹……小妹……你可还好么,我听说你游湖翻了船?”
“是……兄长来了么?”随即亭内就传出一个娇柔甜美、宛如天成的声音:“兄长母庸担忧,我虽在湖上翻了船,撞见了猪婆龙(鳄鱼),但也由此看清了那些俊秀少彦,锦绣皮囊下的真心与秉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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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何况,我还再度遇上了命里注定的救星啊!此刻,我真的是好得不得了。”亭内女子虽浑身湿漉漉的裹着帷幕,但娇媚恬静的容颜上却充满难以名言的缅怀,根本不像刚刚受过惊吓的落难情形。
而这时江畋的注意力,也从这件小小的插曲,转移到了那只被他丢到岸上的大鳄;而在他离开的片刻之间,这支大鳄已然死透了;因此,在场试图解剖起的卫士,才刚刚用力的从侧腹割开一个小口。
刹那间如同涌泉一般喷射而出的,肝肠器脏和血浆的混合物;就将侧近直面的数人给溅的满头满脸,挂上厚厚一层流淌不已的粘稠物。好吧,江畋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用力过勐,居然把脏腑打爆了。
紧接着换上另一批人手后,那些继续检查的军士,也从剖开的大鳄体内,掏出了更多的残破血肉;那是被暴力摧折断裂的骨骼碎片,还有被扯断、撕裂的四肢筋肉;最后居然只有头部颅骨还算完好。
而亲眼见证这个结果的在场众人,更是对着下水救人并手捉大鳄,将其活活打死的江畋,敬畏不已或是噤若寒蝉。但是很快现场检查结果也很快得出初步的结论;这支鳄鱼显然是专门有人喂养的痕迹。
其次,根据身上沾染的水草判断,被投入湖中并没有多久;也就是在举行这场游园会的个把月到十多天之前。并且根据腹内尚未完全消化的动物残骸判断,在投放之前还用猪羊等牲畜,预先给喂饱了。
要知道现在是冬天,大多数爬行动物都会进入冬眠,或是长期蛰伏的季节;鳄鱼一般进食一次以后可以坚持很长时间。因此江畋猜测,如果不是这次突然产生的天球之变,也许它还在继续蛰伏当中。
紧接下来就要继续追查,究竟是谁人把这只大鳄,给放进了应圣观的小湖当中。其目的和动机又是为何?但是此事已经用不着江畋继续负责和关注了。因为就在片刻之后,御史台方面再度紧急相召;
然而,当江畋在开路的旗牌引领下,策马驰走过长安城的纵轴大街时;却是可以看到那些城坊当中,时不时冒起来的烟柱点点;还有当街的武侯、不良人,金吾子弟和城管卫士,快辑队奔走往来的动静。
显然,不久之前天穹上骤现的异象,还有更早那场毫无征兆的短促地震;还是不可避免给长安这座天下第一的大都会,带来了相当程度的建筑损毁、市井骚乱之类的后续影响。以至于需要全力应对。
这还是朝廷控制力最为强大的京师之地,天子脚下的首善之地;就更别说天下三十六道,十几个大小都护、都督府,数以千百计的州府县治,那些大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