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恨她……”沉辛突然开口道:“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。”
“什么?”沉逸致闻言一愣,随即又满脸无奈道:“小妹,这话不能乱说啊!小心隔墙有耳……”
“难道不是?”沉辛却是满脸寒霜道:“为了成就和维系她一个女圣人的大好名声;哪怕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,就连我们这些沾亲带故的后人,也依旧要为之谨小慎微、兢兢业业的继续受累。”
“兄长,你是不是在参与什么大事?以至于家门都庇护不得,迫不及待的要籍着外嫁将我送走……”满脸清冷的沉辛突然问道:这一刻她似乎又恢复到从小,那个善于揣摩和把玩人心的角色中去。
“小妹?你多想了……”然而,沉逸致却是慨然一笑,左右他言道:“我不会参与京中任何事情的,相反,我还要给你送嫁到东海去呢?我正好在当地有几个往来多年的笔友、尚可一会……”
“小妹你也不要怪我,想那第五氏一门,从乾元年间就开始为朝廷左理财计了;因此,才得以文资之选,而授予了东海的藩邸;从地理上相去小裴……小薛的家门,也不会太远,正好有个照应。”
而冬日的行程,对于道路上的旅人来说,就不是那么愉快了。但好在还有黄河上的漕运可以借助一二;很快一艘完成漕运任务的中型划子。就运载着江畋一行奔流直下,最终到达陕州境内米口渡。
然而,江畋望着远处升起的烟柱,却是忍不住开声道:“不会吧?又来?”。米口渡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古老渡口,也不比风陵渡一样在历史上留名,而是为转运来自江南的浙米,兴起一时的渡口。
因此,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,而专门约定在名不见经传的米口渡,接洽碰头的特别调查员慕容武;也不免有些抓狂了。随着外间不断传来的奔逃、惨叫和哭喊声,还有不断逼近的咀嚼和撕咬声;
慕容武所在的废弃仓禀上层,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全了。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运气,会如此之糟糕;才抵达米口渡,就遇到了附近中条山内突然爆发的兽潮;其中一股正好撞上远离山区的米口渡。
作为监司的成员,慕容武当然不是毫无反手之力;但是一旦兽群的数量达到上百,他也就只能望风而逃了。毕竟他和他的手下都是不择不扣的调查人员,而非经过血脉激发和肉身强化的战斗序列。
因此,慕容武忍不住看了眼,躲在自己身后隐隐啜泣的一群妇孺,心中暗自下了决定。这次若能全须全尾的回去,一定要申请血脉激发的手段,哪怕这个过程很是折磨人,但总比起丢了命好。
这时,外间再度传来被追逐扑倒,然后戛然而止的惨叫声。那是之前不顾他的劝阻从藏身之处逃出,想要找回自己财物和伙计,偷偷从渡口外冰面上逃亡的几名商人;结果逃跑不成反而引来兽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