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厢遭遇之下,只怕要纠缠争斗上好些时日的。但没想此君实在动作太快,转眼就将云梦贼的内应连根铲除,籍此拿捏住江陵府上下,又快刀斩乱麻的出兵平乱。”
“或者,莫要说云梦贼此番是在劫难逃;就算是罗睺主和那帮子拜兽教,只怕是也讨不得好去。倘若,他们不肯舍弃那处‘根源’,那接下里就是官军和朝廷招揽的奇人异士,无穷无尽的进剿。”
“能够驱使那些畸变的水生兽类又如何,能让人变成力大无穷、本事多变的嗜血妖异又如何?却摒弃了最基本生而为人的灵智,和操持器物刀兵的手足之便,这无疑是利欲熏心的舍本求末!”
“一旦,偌大的云梦泽内,又有多少生灵,可供他们转化和驱使?又能养活多少妖异之类?最终还是免不了失控的下场,让这些妖异冲出云梦大泽,成为周边的祸患,也毁掉了我辈水上的财路。”
“主上?”然而同伴听到这里,却变得有些表情惶恐和眼神闪烁起来:“其实,您无需对我如此细说纷呈,从头到尾,在下也只是听命从事…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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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啊!”中年人这才对着他微微颔首道:“我想让你死前能够做个明白鬼。”瞬间,一根细长的锁套从背后勒住这名同伴,让他像死鱼一样的拼命凸眼张嘴,却未能够再发出任何辩解和求饶。
“高戬,你跟了我多少年了;十年?二十年?”中年人这才平静无波的继续道:“从你的父兄开始,就以藩士、世臣之身,为本家效力了;为何到了你身上,就开始吃里扒外,暗通起麒麟会来?”
“你真以为暗中搭上的那些率兽食人之辈,是可以最终成事的么?”中年人又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道:“就算能够得逞一时,也是有人刻意的放纵,需要借助其行事掩人耳目,遮盖真正的意图所在。”
“难道,他们又给了你什么保证?是许诺的长生,还是异于常人的体魄?只怕你还不明白,这其中所暗藏的缺陷和代价吧!若是这些手段都如此灵验和管用,早就籍此成了位高权重大人物的座上宾。”
“又何须东躲西藏四处辗转生事?嗜血冲动,见不得光,身体多处畸形变异,这还是小事;你知道又多少人被其诱使之后,逐渐失去神智和记忆,最终被血脉中的兽性所侵蚀,变得与野兽无异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要问我,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内情?”说到这里,中年人却用一柄折扇横在眼前意味深长道:“勿论九耀星主还是诸天星相,都是各有身份的一方强势;只为了共同目标才聚合一处。”
“我原本留着你,还指望给罗睺主那边,多送一些虚假消息;但是既然罗睺他愚昧不明、利令智昏的不肯放手;还要连累我避走他乡;那你也没有必要在活下去了。到了地下好好的自省吧!”
中年人的话音未落,就见对方慢慢收紧的颈骨,最终被彻底绞断。突然间远处的草荡苇从中,就传来了大片激烈的哗哗动静,紧接着又变成鸟飞兽走的大片嘈杂声。他也不由的微微变色;
“速速加快前行,脱离这片区域,似有什么危险之物正在逼近……”
随后,一只扑腾挥翅的野鸭,飞掠过他的头顶;紧接着是一群野鸭和大雁;然后,又变成了铺天盖地飞舞而过的各色水鸟,刹那间让天空都变得隐隐阴暗起来,彷若连片阴云笼罩,饶是蔚为壮观。
随之而来的,还有从草丛中争相涌现出来的蛇虫走兽,几乎是慌不择路一般的一股脑跃入河水当中;又在无形的威胁驱使和逼迫下,奋力的游向另一个方向;哪怕不断有生灵溺水翻沉也毫不停歇。
就在中年所在这艘船只,奋力划动着脱离了这一波兽潮之后;却又紧接无暇的遇到了另一波冲击,却是来自水下的成群游鱼和其他水生动物。接二连三冬冬作响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