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江畋又很快从舰队的细节中,找到了答案;在一些较小的板式海船上,赫然还混杂着许多棒状发髻或是茶筅髻,明显是来自扶桑藩的倭人,虽然赤膊短胯被晒的精黑,但看起来格外的精神。
然后他就这么在虚空中默默的看着,英姿勃发的小圆脸,在一众臣下面前指点山河,威严满满的发号施令,巡视和慰问了水军大营;甚至召见了投诚的扶桑将兵,以及往来扶桑列岛的船主和行商。
因此,最终的答案显然是不言而喻了。不过,这是她的选择和决定,或者说很可能还是饱受其害的,数百万海东军民百姓的心之所向,江畋不觉得有必要参合和干预,只要确保小圆脸的安危就好。
就在江畋想要就此离开,再度迁跃回大唐时空的那一刻;突然在脑海中隐约传来的祈求和祷告声,让他动作再度停顿了下来。江畋仔细分辨了片刻,才听出来这是源自这个时空的第三号标记对象。
扶桑姬泽藩少主姊小路青连的祷求。只是似乎因为距离过远,且标记次数相对有限;因此,他只能听到极其微弱和断续的声音:“煌煌天尊……神祖巍巍……斯恩如海……斯威如狱……泽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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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就在江畋决定回应对方的瞬间,视野突然无限升高起来,一直飞升到了大气几乎消失的天穹边缘;这才看到了隐约弧形的大地平面图上,三处亮度不一的光点,随即猛然沉降入其中一点……
下一刻,江畋的意念穿透了,扑面而来的浓重云层与呼啸奔卷的霜风飞雪;降临在一处灯火通明的殿堂之中。一身数重大袖长裙,头戴金簪、步摇和缕金花冠,持铃清唱的姊小路青连豁然抬首。
而在旁环绕着中柱旁且歌且舞,浑然不觉仅有的白色纱裙,已经被汗水浸透,通明若现的一众巫女们,则是还在和声着祷词。直到江畋略将她摄起当空扯掉了多余的妨碍,众巫女才惊觉跪倒一地。
“你知道召唤我的代价是什么么?”虚空中传来了持续回荡的声音。然而,姊小路青连却是脸色潮红而气若游丝的信手一指,堂下归附一片的众女道:“您看她们怎样,都是经过专门教导的……”
下一刻,下一刻,跪伏在门侧的刀侍佐切,突然本能想要拔刀挡格什么;上身的白衫都瞬间炸裂开来,而露出一对平时被努力遮掩和压抑在衣襟下,却在同龄的青春少女中,也由为罕见的浑圆颤颤硕果。
然而当她惊慌失措之下,不由自主想要挣扎抵抗;姊小路青连的一个眼神,就让她动作顿时停滞了。“佐切,还记得你的誓言么,为我奉献你的身心和灵魂,侍奉神祖,当然也是誓言的一部分。”
一缕发丝垂落在她琥珀般的眸前,就像疤痕一般分割开她娇美面庞。作为世系刽子手/人斩的山田家,虽然在平民、良人中令人闻风丧胆;但是在殿上公卿和官家人眼中,也不过是秽多贱民的一种。
他们的先祖同样出自河源崎一族,祖上更是被大和朝廷击败并征服之后,沦为永世贱籍的野人山民之裔。若不是这些高高在上的殿中贵人,需要有人从事充满污秽的下贱营生,连京城也不许进入。
因此山田氏一族,几乎是牺牲和奉献了十数代人,才在圣德太子的《飞鸟辞令》颁布后,得到了拥有姓氏和家名的资格;又从世居河源之上的专属宰生之家,演变成为了专门断首罪徒的人斩世族。
但是,直到遇到这位诸侯藩家之中,独树一帜的女家督/藩主,国除大宫司主兼左右京责检非违使;才得以看到了一线,令后世子孙解脱贱籍的希望;为此山田家不惜付出这一代年轻子弟为代价。
其中,自然也包括了家主唯一嫡女的佐切;而早在暗中宣誓不惜此身、奉献一切,哪怕是自己作为祭品,奉献给虚空中的不明存在。因此,片刻后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