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退回上东门内据守的东国叛军中,当夜再度派出了代表郯城大君的信使;并且对姊小路青连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建议。就是他愿意以迎娶姊小路青连为中宫,换取姬泽藩停战与合作。
最终将忘恩负义的房良王,所代表的修明院一脉,彻底排斥出扶桑之地的王统传续。但是,此时此刻的姊小路青连,根本不可能答应他这个异想天开的建议;而在当夜直接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。
随着大批城内抓获的叛军俘虏,在禁中被当众斩首为引子;重新穿上一身宽大祭服和头冠的姊小路青连,在所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;于纱帐内姿态曼妙的舞蹈了片刻,就再度获得了虚空中的回应。
就像是突然现世的神迹一般;在熊熊大火中犹自燃烧不已的城坊,所有的火焰突然间就随附着的燃烧物,接二连三的飞上了夜空;又飞舞盘旋着汇聚而成了一条,照亮了大片城区的火龙咆哮而出。
在沿途所过之处的城坊民家间,一片惊呼乱窜、奔走逃散和跪地祈求、告饶的动静当中;这条汹汹而至的火龙,稍闪即逝就落在上东门的东国叛军之间,瞬间点燃了无数人体、铠甲、兵器、旗帜。
将所有的活物,都化作了挣扎燃烧的个个火团,从城楼上挣扎蠕动着、慌不择路的跌坠而下。然后又趋势不减多少的,再度迸起一大片火浪如雨,劈头盖脑的扑卷在城楼下,连绵东国叛军营帐中。
击坠灼烧着无数帐中人影,惊慌失措争相奔逃而出,又乱糟糟拥踏跌撞在一起;更有试图赶来弹压和遏制的将校,被大块燃烧的木构残片所中砸倒在地,沾染上一身火光,惨叫翻滚着的烧死当场。
转眼之间,陷入了天谴一般莫大惊恐的东国叛军联营,就已然在山呼海啸一般的炸营声嚣中,不顾一切抛下所有向外崩散溃逃。待到天亮之后偌大的营盘中,就只剩下自相践踏后的满地尸横狼藉。
而再度飘扬而起的霜雪间,京城中的姬泽藩军和附属武装,开始追击这些东国叛军时;却发现只剩下冰天雪地中,衣衫不整散布在在道路两旁,被活活冻死的大片尸体,以及部分奄奄一息的俘虏。
来自朝廷的三关守军,及江、伊、浓三州诸侯、分藩的上万人马;就在一夜之间被召唤的火龙摧毁殆尽。这个结果也大大震撼和惊骇了京城三十万臣民百姓,乃至动摇了大多数人一贯坚信的事物。
因此,当姊小路青连在第二天的朝堂上,以房良王及诸位大君下落不明,国中不可无主临朝为由;提出由年幼的冰室王女继为国主;偌大殿中满堂朱紫,居然已毫无敢与质疑和反对的异己之声了。
而后,当顺理成章受任小女王的太傅,获得与中宫一起帘后听政资格的姊小路青连;再度提议严惩公然派遣僧兵,参与京中变乱的佛门第一山;京都六宗之首天台宗的祖庭,位于比睿山的延历寺。
剥夺本山之外的所有供养地和寺田庄园,及其附籍丁口;取缔僧兵和山法师之例;以更加尊奉朝廷的天台宗另一脉,园城寺僧徒
取代犯逆作乱的当代坊主。朝堂之中更是一片赞同和群起附和之声;
而后之事也证明,一个无法当众显圣的寺院,无论如何名声正隆,如何历史悠远;始终无法对抗人前的神通手段,及其鼓舞下围
剿军队。就连想殉道的坊主和僧正,都被毫无体面的当众拿下。
因此接下来的日子里,俨然大权在握的姊小路青连,挟以大势一边选拔和提携新晋亲贵,填充朝堂之中的缺位;一边派遣相对可
靠的亲信人手,逐步接管和肃清了,位于近畿五国的御料地和公领。
同时用查抄自近畿涉嫌反乱一党的诸多逆产,赏赐和笼络、招揽了更多,来自西国的东海道,东山道的藩家子弟;重建并扩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