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入中候、司阶、执戟、司戈的四色亲从官的第三等。因此,才有资格例行参与守卫和巡曳,太子移驾停居的内殿外围。但是,显然他辜负了这番的信任,而不知何时开始,成为了窥探者的内应。
哪怕他在拷问之下,涕泪横流的再三告饶和坦言,自己绝无冒犯太子之意;而只是因为相好的樗蒲输了一大笔,有人愿意替还债,条件是他在东宫值守时还个人情;但对方具体是谁就死活不说了。
反而是当场暴起自残,眼下正当昏迷不醒。不过,他私底下的相好,倒是很快就查出来了;却是太子妃身边的司则院,传奉女史之一。这也是一种常态;他们只要彼此看对眼了,或又情投意合,
就可以上禀君父,鲜有不被成全一段美事和佳话的。但是,这位名为翠稚的司则院传奉女史,早在数日之前就已经请得恩旨;前往河北的老家探亲去了。等于是无比巧合的,将线索卡在了这里。
因此,太子妃裴氏随后也赶了过来,又在踏入门内的那一刻,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用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道:“妾身无能,既未能司理好宫闱,也不能约束亲缘,唯求殿下严惩,以警效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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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不至于如此,芝柔。”太子李弘却深深叹了一口气:“你我少年夫妻,相知扶持多年了,又怎能不知你的心意和为人呢?多年侍奉侧近的老人,居然出了这种是非,难道孤就没有失察之过。”
“殿下!臣妾惶恐……”裴氏不由在地上哽咽道:“此乃臣妾任人不明,有负殿下的期许,又怎敢归罪与君……”但太子李弘还是将她搀扶了起来,用巾子擦拭泪水和花妆,好生气温言宽慰再三。
“只是这事为了对外间、东都那儿有个交代,少不了要委屈你一二了。”说到这里,李弘眼中闪过某种光芒,继续温声道;“孤因为身体抱恙,荒废了这么多年,东宫上下也该好好的整顿一二。”
“只是接下来,还要请你向母后那边,好好寰转和解释一二了。”“殿下无需赘言,此乃臣妾的本分和应有之义。”裴氏却梨花带雨的抱着李弘的膝头倾诉道:“倘若殿下不安,臣妾何以自处?”
然而,躲在幕后被现场直播了一脸狗粮的江畋,却是不虞的撇撇嘴。好吧,李弘和这位太子妃的感情,看起来相当不错;难怪在另一个时空线上,李弘去世后,这位裴氏也很快郁郁寡欢随之而去。
事实上,江畋在现代曾经在洛阳附近旅游时,就去过一个相对冷门的旅游景点,也就是眼下这位太子李弘的恭陵,还见到足足有六米多高,由唐高宗李治亲撰的《孝敬皇帝睿德记》的记事大石碑。
因此,作为当初江畋取信他的手段,就是给太子李弘念了一段,这篇碑文的节选。“礼茂承颜,阙融锡类。爱敬兼极,君亲一致。绩劭抚军,誉宣监国。便坐垂范,寝门贻则。量湛用冲,化敷元默。”
因此在裴氏重新退下的片刻,李弘才站起来怔怔望着远处的天空,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,孤身边竟然还有,这么多的耳目和眼线;母后啊母后,您真是时刻都不放心儿臣么?”
“未必如此!”这时,江畋也从隐藏处现身而出:“难道,太子觉得远在洛都的天后如此神通广大,能对于西京大内的风吹草动,都能够及时操控;那直接上位不好,又何必处心积虑策划多年?”
“狸生的意思是?”听到这话,太子李弘的表情也微微一松;因为一想到东宫的侧近都可能是那位的耳目,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,又难以形容的悲愤:“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,和其他的缘故么?”
“殿下不是不忍见血,而托我旁观了具体审讯的过程么?”江畋轻描淡写的道:“只能说,那些东宫卫士的手段太粗糙,也太过匮乏和缺少经验了;既抓不住重点,也很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