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身先士卒的带人,突袭了长期隐藏在盐泽内的一个大型沙盗据点;杀获百余匪类无一逃亡。然后又继续封锁消息,以此为诱饵放长线钓大鱼;相继诱来捕杀了好几批投奔的亡命、匪类之属。
更是因此抓住了,活跃于安西北庭之间,金山(新疆阿尔泰山脉)南北的广袤不毛之地;大名鼎鼎的七大寇之一,大型马贼、沙盗团伙的联合——万里沙;一名重要联络人,别号“判官”的存在。
结果这也招致了他,生平最大一次的危机和凶险。在被收买的内贼出卖和设计下,郭崇涛正在绥州境内巡视一处,素有争议的草泽时;突然遭到了数以百计的沙盗袭击;而他身边只有数十名官健。
虽然,这些官健毫不犹豫的策马迎战,与出现的沙盗厮杀做一团;但在装备器械上都明显逊色一筹。只能拼死护送着他一路且战且退;以损失大多数人为代价;将郭崇涛送进了一处就近小戍垒中。
按照国家的军制,边地的常驻武装序列,分为军(使)、城(守捉)、镇(将)、戍(主)四等;而因为相对的太平日久,这处小戍垒中只剩下编制一半的十多名老弱,再加上七八名亲从、官健。
点燃了告警烽燧的同时,也迎来这些“沙盗”的全力攻打;依靠戍垒的防御一直战斗深夜时分,戍垒内仅剩一小半站立之人。这时,这些“沙盗”也似乎有些不耐,而开始有人服下一些特殊药物。
转眼间在月下化作了尖牙利爪,无谓伤痛、力大数倍的人形怪物;而争相攀爬上了狭隘的塔型戍垒。但这时郭崇涛在京城遭遇和经验,变相挽救了所有人;在沾油点火的挠钩和叉枪的顽强抗击下。
背靠背躲在戍垒顶端狭间的他们,坚持到了天色发白的时刻,也等到了远处驰骋而来的大片火把……突然间,车上提示的响铃声,打断了郭崇涛的回忆,却是已一路长驱抵达了东宁府的天兴城外。
而在用来恭迎朝廷使者的南门楼外,已经被彻底的清空出来,并用清水将石铺的地面冲刷的光净明亮、一尘不染;在门楼下摆上了香案、彩表和鲜花扎成的门边装饰……以及一群朱紫青蓝冠服之人。
正是代表通海公室配下,前来迎接的三管四领为首的内官世臣,还有各地的分藩、下臣、藩士、官吏、领民百姓;济济汇聚于城下,怕没有上万人之众。而在拜领了上使旗牌后,官车才继续入城。
而在城门内侧,又有许多早已等候在此,身穿黑光铠或是铁鳞甲的骑从健儿,加入到了作为使臣仪仗的队伍中。但郭崇涛也同样注意到,这些清道前驱的仪仗健儿身上,同样不乏杀戮的彪悍之气。
个别人的臂弯和肩膀、头颈出,还有相当新鲜的疤痕;显然是最近才养好的结果。这也让他意识到什么,顿时回忆起之前路过东都,意外在回洛馆内见到师长周邦彦,进行的短暂会谈和面授机宜。
按照内部的消息参详,似乎是在当代通海公室中,因为世子长期身体不好,公室主又疏于理政之故;不久之前发生了相当隐秘的内乱和纷争;导致了大批的家臣和内官,被清洗和撤换的结果。
因此,现如今是公室当主卧病不能视事,世子长年在内宫长生隐修不出;内宫的权柄落入容华夫人沈氏之手,而世子东府则是由新纳的沈妃主持;因此现如今的公室局面,就是大小沈氏姑侄维持。
按照当初的宗藩盟誓,朝廷固然不能随意介入,六大公室的内部事务;但他作为朝廷权威的代表,同样也有义务搞清楚,在当代的通海公室之中,是否发生了外姓窃夺权柄,威胁宗嗣传承的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