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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是为了能够名列其中的资格,就足以让这些被视为方技之流的当代画家,争先恐后的投身其中。与此同时,护送波斯王子远赴域外复国的裴行俭所部,在延迟了一年半载后,也终于传回了消息。
首先是年迈的波斯王子卑路斯,已在年前成功抵达了河中之地的重镇,康国都城飒末健(撒马尔罕),并在裴行俭代为主持的盟誓大会上,获得当地昭武九姓/河中列国,不同程度赞助和出力支持;
麾下随行的健儿和牛马,也扩充了数倍。在安国(布哈拉)短暂的过冬修整之后;次年就回到了吐火罗(北阿富汗)境内的聚居地,召集了四散逃亡波斯国遗族;最终汇聚了号称十万之众的部帐;
但这般的声势,也毫无疑问吸引了北方呼罗珊之地的关注。当初背离波斯的萨珊王朝,转投白衣大食(伍麦叶王朝)的旧贵族,以帕提亚七大氏族之一瓦拉兹家族为首,组建联军前来征讨和袭击;
由此在吐火罗与呼罗珊之间的广大地带,爆发了一系列的大小冲突;最终在呼罗珊四镇之一,大夏(巴克特里亚)王国的故都。兰氏城/巴里黑/小王舍城外,两方的联军突然遭遇并且爆发了决战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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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率众背城而战的卑路斯所部,与呼罗珊的贵族联军在城下激战连日;最终还是难免因为部众过于庞杂,而逐渐落入下风。追随出阵的恹达人、吐火罗人和河中兵,相继溃阵而走或是脱离战场。
最后,就连本地召集的波斯部众,也人心动摇竞相绕城而走;以至于他身边将士离散、深陷敌围,却依旧左冲右突、酣战不休;眼看就要重演,当年乃父亚兹德格尔德三世,在乌浒水之败的覆辙。
这时候,原本还远在河中安国境内,停驻和修养的两万唐军及安西义从;却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的越过了,乌浒水以西的黑色大漠。在卑路斯本部即将溃灭的最后时刻,及时赶到巴里黑城外的战场。
这一次,面对唐军用安西突骑和少量具装甲骑的突阵;久战疲敝的数万呼罗珊联军,仓促组织的反击几乎是一触即溃;转眼就被冲杀进了辎重、老弱所在的后阵之中;然后毫不意外的全军崩溃了。
最终这一战下来,号称出兵五万的呼罗珊联军,被斩首上万、俘获上万,还有大量丢盔弃甲的败兵,被顺势赶进了北方的黑色大漠中;瓦拉兹氏族为首的上百加呼罗珊实力派贵族,更是死伤惨重。
包括当代族长纳哈巴德在内,上千名呼罗珊贵族甲骑,还有数倍于此的扈从骑兵,在战败逃亡过程中,被黑色大漠的干渴焦热所吞噬。以至于几乎无人能够逃回到,呼罗珊行省所在的首府木鹿城。
由此遗弃的财货甲械辎重驼马更是数十万计;因此依靠这些缴获和战利品,在吐火罗北部重整旗鼓的卑路斯;率领三万联军卷土重来,兵临首府木鹿城所在大绿洲时,当地甚至还没得到战败消息。
但是,这一次的战斗就像是当初,一路东逃到呼罗珊之地的波斯末王,亚兹德格尔德三世在木鹿之战的翻版。因为大军尽出而防备空虚,人心动摇的大小绿洲领地,几乎无人可以抵抗卑路斯进军。
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和市镇,跪倒在了联军的豹皮狮头旗帜下;而聚集在木鹿城内的最后抵抗力量,数千名城市民兵和附庸的部落牧民,还有少量的总督卫队,贵族私兵,所组成的守军也士气低落。
根本就不敢出城迎战,试图据城坚守待援的同时;见到了被丢弃在城门前的铠甲和旗帜,就更进一步的惊慌失措。而作为波斯萨珊的末王,籍此苟存过的最后根据地,城内同样残留大量波斯遗民。
因此,当来自呼罗珊其他重镇的尼沙卜儿(今伊朗东北尼沙卜儿)、赫拉特今阿富汗赫拉特的几支援军,相继被预伏不出的唐军,击溃在了木鹿城附近之后;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