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开门进入宁江城后;却发现城内的清冷和萧条,与城外的热火朝廷形成了鲜明对照。规划整齐的大街小巷当中,就算是偶有行人的踪迹,也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。
与之相对应的,是贴满了街头巷尾的寻人告示;从去年到今年最新的都有;层层叠叠的贴满了街头巷尾,专门用来公示的榜告和贴墙上。而见到这一幕的向槐,也不由一路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。
而当他将要抵达了城区北部,位于北墙突出部的坡地拾阶而上,比城区绝大部分建筑,都要高出一大截的藩邸前时;才有人从附近的街巷中,仓促赶来迎接;却是都府派驻在当地的市使及书吏。
向槐不由借题发挥起来,当场痛斥了这些疏于职守的官吏一番;然后让他们前去藩邸通传和交涉。但本地的市使却苦着脸卑声回答道,他们同样也有好几个月,未尝见过本地的藩主及其家人了。
就算有几次无可避免的公务往来,也是派出一名生面孔的家臣,专门负责交接;而据说当代的宁江藩主利维卿,从去年除夕夜的病情加重之后就一直闭门谢客,就连藩邸的大门都许久没打开了。
只有一些奴仆从侧后的小门内,陆续运入日常所需之物。与此同时,面对展示在门前的安东都护巡旗,偌大的藩邸内外也是静悄悄的毫无反应。直到这一刻,向槐才放弃最后一丝奢望,转身道:
「接下来的事情,就有请宪使自行发落了……」
「动手吧!」江畋微微一颔首,身边的一名内行队员,就伸手射出了一枚焰箭;凌空爆响成一团淡淡的烟色。下一刻,城门处就传来短促的嘶喊和惊呼声,紧接着大片马踏声越过街道奔驰而来。
而簇拥着江畋的那些藩骑子弟,也顺势散开沿着外墙,包抄向藩邸的两翼;同时搭箭张弓对准了藩邸墙头,做出随时掩射的姿态来。同时十几名掀掉外在罩衣,露出虫壳甲的内行队员飞身上前。
只见他们三两为一组,蹬地而起越过了两丈多高的墙头,转瞬就消失在了内里;顿时就激起一片惊呼和叫骂的嘈杂声。与此同时,一名内行队员冲到紧闭的厚重泡钉大门前,突然双臂膨胀一圈。
转眼之间,挥拳如密集残影一般,激烈轰击在藩邸大门上,沉闷的脆裂声顿时响彻一时,也在大门上迅速凿击出一个明显的凹坑,又变成了居中轰然支离破碎的大洞;而被栓死的大门就此洞开。
而这时,偌大的藩邸才像被彻底惊醒过来一般,自内而外的爆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大呼小叫,惊声尖叫,还有老弱妇孺的哭喊声声;一些衣衫不整、仓促披挂的藩兵,也顺势出
现在了内里庭院。
但随即就被闯入其中的十几名内行队员,一个照面就轻易击倒、干翻在地;几乎是摧枯拉朽一般的,砸开、轰碎一处处门户、窗扉,也将躲藏其中的形形人等,给驱赶着惊逃出来按倒在地。
然后,自有跟进的藩骑子弟上前,将其一一的捆绑起来;转眼之间,偌大的藩邸建筑前半部分,就倒了一地哀鸣不绝的藩兵,或是哭哭啼啼的奴仆、侍女;一直推进到了藩邸的中庭才发生变化。
数十级台阶上的议事大堂,突然就有人破窗而出,迎面射出一片箭雨;几乎都落在了高歌猛进的内行队员身上,但几乎都被他们的弹飞、滑开,或是被他们信手挥舞兵器,眼疾手快的拨打开来。
与此同时,争相涌入中庭的藩骑子弟,也顺势齐射出一片锥头箭和铲尖箭;霎那间在议事大堂的门窗内,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;而后,撞门破入的内行队员,就将这些惨叫声变成一片死寂。
突破了藩邸中庭的拦截和阻击之后,江畋也看到了重新聚集在后园内,一群已经披挂整齐的藩兵,正
在簇拥着一行人,仓促的穿行过亭台楼阁之间,正在迅速远遁而去;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