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显然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,这次来的是由江畋率领的后续调查队;他不但出人意料的从提前出线在瓜沙境内,还一鼓作气打掉了“万里沙”在当地的眼线和消息网络,也变相遮断了某些窥探。
又在追击黑判官/黑襟团的相关行动中,反其道行之的牵扯出,真正与此事有关联的净风使者文善德;并且一路追踪到了,调查团失联的真正现场。当秘境被破除并降临在现世,也意味着图穷匕见。
因此,江畋一方面坐镇当地,主持后续的搜索和清理,也是变相的封锁消息和暗中钓鱼;看看有哪些存在会主动跳出来。毕竟,想要有效的持续误导调查团,就必须有一个令人信服和权威的身份。
身为事实上指掌安西都护府,位于葱岭以东地域的副都护杨袭古,虽然也有嫌疑但反而概率不大;因为几批外藩入贡的酌金,就是在他的下辖被劫,他负有最直接的干系和责任,也最为得不偿失。
但是,他身边的人或是那些部下、属官,就实在有些不好说了;因此,除了卓都尉在明面上的监督和压阵之外,江畋同样也安排了暗中监视的人手;毕竟,这处城丘范围实在太大,地形太过复杂。
赶来支援和听效的各支人马当中,有人短暂的走失和或是迷路上一段时间,乃至连夜跑出去个别通风报信的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尤其是在发现了躲在地下的调查团幸存者之后,更是敏感微妙。
在另一方面,江畋也在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些,关于洛儿在京师的近况,作为宽慰之后;又不经意的问起,他在天城王朝/西国大夏的见闻旧事,乃至当初前来中土赴任时的情形,也引出了关键问题。
当初,作为梁大使的前任常驻使臣,在京至少履任了三十七年的大夏宗亲兼长辈梁审行;即将离京回国之前,例行拜见了尧舜太后不久,就突然启程上路的一些内情。但梁大使实际上也所知不多。
他只知道这位前辈,似乎因为家中出了什么事情,而上路的有些仓促亦然;除了前往大内的殿谢上皇和圣上之外,就连与鸿胪寺、礼部、宗藩院的别礼,还有与继任的文书案牍交割,都被告免了。
与此同时,与这位前使臣梁审行,几乎同时上路的;还有西河李家的当代宗主,也是河中诸侯的世系藩长;国朝在外屈指可数的宗室源流之一,奉旨即将承袭前任永安王之位的世子李胤、字别情;
因此,随着视野面板跳出久违的:“场景任务《倾国怨恋》”的进度提示;江畋想要追查的线索,也再度在这里被分成了两条岔路。远在万里之遥的西国大夏;或是葱岭以西河中之地的西河李氏?
只可惜,江畋还想要追问更多的细节;但已经说了这么多话的梁大使,却呈现出了明显的精力不济和意识涣乱;所以只能暂时放下,等待来日方长了。当江畋走出专门医疗营帐,就有人上前汇报:
“官长,昨夜已抓住好几个,外逃报信之人;正在加紧审讯当中;”“初步有人供认,乃是受命于附近的某位藩家,或是当地豪姓大族的重金收买消息;”江畋闻言,却是从鼻中微微的哼了一声。
这些显然都是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,很难与他预期中的线索联系起来。直到他在众多崇敬和畏惧的目光中,巡视了一遍被挖开的城墟现场;同时,将完成了大部分作业的“石破天”,收起来修养。
就看见负责现场后勤和医疗营地的孙水秀,与刚投入麾下的外行军士见习张自勉;几乎是联诀前来。“官长,昨夜有人自重症营帐中逃走。”孙水秀当先道:“不过,正巧被张巡哨,查获当场。”
“随后,经过辨认和甄别身份,竟然不是朝廷调查团中的任何一人;”说到这里,他的脸色亦不好看;因为这位逃走之人,正是他当初捡回来,并且竭力救治的绑带人;本以为可有所建树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