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批干系。
将「万里沙」多年经营的网络、渠道和节点,外围诸多盗团存续的根基,乃至是地方上的眼线和暗子,逐步的一网打尽;或是设法钓出来,再摧毁殆尽。然而,就在江畋操纵甲人逐步收纳档牍时;
却又有了意外的发现。在一座厚重的书柜背后,居然还有微弱的生命征兆,以及隐藏的密闭空间。虽然没有找到将其打开的机关,但随后甲人就挥动骨剑,如切豆腐一般的破开了一个硕大的缺口。
随着空气的重新流动,从内里猛然爬蹿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,又颓然栽倒在地;却是一名做男装的年轻女子,从她口鼻上焦黑看,显然是吸入了太多的烟气,而严重灼伤了呼吸道和口腔、肺部。
「救我……救我……」所以,满脸烟灰的她只能发出嘶哑至极的声线:「我……知晓……藏宝室……密道……所在。」下一刻,江畋心中一动,通过甲人取出一包粉末,直接捏开她嘴巴灌了下去。
片刻之后,这名男装女子就在地上惨叫了起来,又在激烈的翻滚和哀鸣声中;不断的吐出一团团发黑,并且裹带着组织碎片的粘液。而当她像是脱水的死鱼一样,从昏阙中被满头淋水惊醒过来后;
声线就变得正常了许多:「水……水……我要更多的……水。」然而,这时甲人却收回了近在咫尺的酒囊,对她用力的摇了摇头;这名被冲掉了脸上烟灰的女子,也恍然大悟的重新爬进了藏身处。
紧接着,她从中抱推出许多大大小小的匣子和扁盒;江畋操纵甲人挑开其中之一,将一叠便签抄在手中,却发现是一堆速写记号和简易文字;尽管如此,江畋还是连看带猜出其中一部分大致内容。
首张便签上就是一名,代号「端公」的身份显赫人物,及其相关的隐私,足以进行要挟的把柄存放处。显然,隐藏在夹壁密室中的这些东西,又比外间那些档牍更加的珍贵,更加具有的解析价值。
到了这一步,甲人潜入山城地下深处的最低预期,已经基本达成了;虽然,那名贪婪喝光了整只酒囊的女子,口口声声要引路去藏宝室和钱帛库;但是实际上江畋反而对此,不抱有太大的预期了。
事实也验证了这一点,一连转过了多处地下空间;所谓的藏宝室内,倒是还存留着一些,硕大笨重、携带不便的大件造像、器具,或是价值有限的鎏金铜器;而钱帛库内只有稀稀拉拉散落的宝钱。
但是,地面上沉重拖曳和碾压而过的痕迹,还是将江畋操纵的甲人;重新引到了一处带着深邃天井和地穴的大厅中。而在大厅正中,堆积如小山的金珠财货只消去一小半;还有人在不断投入地穴。
这些仅存的贼徒,是如此专注和忘情,汗发如雨的搬运不绝;甚至连那名劫后余生的女子引着甲人,通过廊道出现在上方时,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,也未曾有所察觉。然而那名女子却是惊呼一声。
因为,她看见了掉落在地面上的月轮面具,以及内间石室被扯落、撕裂的帷幕背后,身穿黑缎锦袍却胸膛大开,仿若是五脏六腑都消失不见的无头尸体;就像是有什么东西,自内而外的将其撕裂。
惊骇异常的女子连退了几步,忍不禁撞在了上方的阑干边缘;虽然止住了身形,却也让挽起的发髻散开,掉落下一只权做簪子的骨质笔管。清脆的碎裂在下方贼众面前,也引得数人抬头而起喊道:
「什么人?」「芷娘?」「是你?」。下一刻,自上方扑面而来的冰霜如潮,带着猩红、惨白的长枪大戟如影随形,像是烈风一般席卷了这些最后的贼众;也将他们瞬间斩裂、撕碎,冻结在当场。
不久之后,在满地的残肢断体中,江畋操纵着甲人,将剩下的金宝财货一扫而空;却发现那名女子还畏畏缩缩的留在上方
廊道。显然并未乘机逃走;反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