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敌兵;带着一身冻结溅创,哀嚎着滚落而出。
在甲人的暗中掩护下,两路守捉兵几乎是毫无损伤的,杀散了肆虐在城区中的不明之敌;又顺着溃败敌兵所汇聚的方向,最终沿着街道杀到城主府邸/官衙,一片灰白石砌的三四层碉楼式建筑前。
而在这片石砌建筑的外围街道和前庭空地,早已经被各色持械的武装人员所充斥;大声嘶吼的涌过几处,被砸开的夯土围墙缺口;在内里激起一阵又一阵嘶杀和惨叫声,并随之抛出一具具尸体。
他们是如此忘情所以、如痴如狂,不断有人的冲上前去,将这些尸体剥光,又剁碎成肉泥。更有一些身着网格皮甲,或是粗鳞甲的疑似头目;敞露出胸口而坐在抢来的成堆战利品上,豪饮滥吃。
更有一些人身上还披着华丽的罩衫,或是丝绸的裙子;旁若无人的对着,被掳来的本地女子上下其手,用她们的哭泣和哀求声,充当着某种声色享受的佐味;也吸引了周围同伙的大部分关注力。
因此,当数百名顶盔贯甲的守捉兵,追逐砍杀着街道上,慌不择路的溃亡残敌;自左右翼杀到他们两侧时。绝大多数人还没能从这种,狂欢作乐、纵情施暴的情绪中反应过来,就被轰然冲开了。
!
最前端是持牌挺矛的竖排盾阵,几乎是接二连三的将挡路之敌,戳穿、撞到和掀翻在地;掩身两侧的单持圆盾的刀斧手,则应接无暇的砍杀/补刀而过;而尾随保护在内的,则是不停放射的弩弓。
像是黑色骤雨一般的箭矢,斜斜掠过同袍的肩甲和盔尖;狠狠贯穿、透射在了,拥堵在街道开口、前庭空地上,却毫无遮掩的乱兵人群中。根本不用任何瞄准,就轻而易举的贯穿两三具的身体。
一时间,像是割草一般迎面倒下的尸体,和满地渗流而出的血水;充斥了守捉兵们前进的地面。也让剩余的不明敌人士气大沮,自毫无遮掩的空地上四下逃散;争相退入拥有低矮墙围的府邸内。
与此同时,沿着城墙的内侧,再度射死/斩杀了十多名戒哨的甲人;也虚空闪现过上百步的距离,来到一座螺旋外梯的高耸土塔上。这座宛如后世礼拜塔雏形的中空锥状建筑顶端,犹自藏匿数人。
却是用来居高发号施令的多面旗帜所在;但随着下一刻凭空爆发的冻气,皮甲持刀的数名敌兵外表,骤然染上了一层白色的冰霜;迎击和戒备的动作,也明显滞涩、迟钝下来,又瞬间碎裂成块。
而这时甲人的灰白视野,也看见了位于城主府邸/官衙内,黑压压一片潺动的人头;以及被砸破正门的大厅和建筑主体。一些明显强过大多数人的生命体征,已带队攻杀到了第二层和第三层之间。
因此,在宛如方正梯形的石砌大碉楼,各处的窗口和露台上,不断有疑似残余守卫的血肉模糊尸体,被雨点一般抛出坠下;其中个别人甚至尚未死去;就凄厉哀鸣惨叫着撞死在地面上和突出部。
紧接就有黑灰色的浓烟,从碉楼第三层的窗口和气孔中,一缕缕了的冒了出来。似乎是绝望之下的幸存者,点燃身边所有一切;想要与这些入侵者同归于尽。但随后突然爆发的霜气扑灭了一切。
从地面和墙上迅速蔓延的白霜,也冻结了正在纠缠死斗的大多数人,汗发如雨、血流黏腻的动作;这时,才有人突然发觉和注意到,不知何时出现在梯道战场间,大氅残破、赤缨飞舞的重铠人。
下一刻,满眼炫目、惨白如雪的寒光乱舞,斩裂、劈碎了十多名粗壮健硕的入侵者;也挽救了剩下一小群,身穿锁子甲和镶皮背心,将女眷和老人护卫在身后的卫士。甚至都没波及到他们分毫。
还未等他们开口询问,沉默的甲人又顺着梯道上,滚落而下的尸骸碎块,流淌的器脏和血水,重新杀入聚集在二楼的敌丛之中。下一刻,碉楼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