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别人宣传一下游氏妇幼院的名声的,把生产时院长如何照顾她,还专门请了大夫给她的事都说了。
一群邻居感慨不已,都觉得游氏妇幼院既讲究又有为医者的仁心,齐三妮这样的病人,人家完全可以不管的,因为若是让当时在妇幼院住着的孕妇们知道了,必定会生出不小的乱子。
然而人家不仅管了,还为其他的孕妇也考虑到了,把这齐三妮安排在了妇幼院外面。
又有人问齐三妮:“那你这是好了?”
旁边的人就拉这人的袖子,心说你是不是傻,花柳病可是绝症,怎么可能治好?要是能治好,当初染上这病的余途安也不可能绝望成那样。
余途安要是老老实实的,也不会一年不到就死了。
齐三妮苦笑了下,道:“大夫说了,帮我控制一下病情,是很容易的。”
邻居们笑了笑,还是强忍着惧怕,跟她打听这金牌的事。
齐三妮心里是有些猜测的,但她并没有把这些都说出来的想法,只是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虽然她表示一问三不知,邻居们却也不敢再小瞧她,说了会儿话就都离开了,只是没一会儿又三三两两的有人给她送些东西过来。
新奇的事传的就比较快,当天下午,下面一个小镇上的妇人得了摄政王府赏赐的金牌,这件事就传回京城。
辗转到了一个前段时间正好让儿媳妇在妇幼院生孩子的妇人耳中,当听到说那个妇人正是半个月前由游氏的稳婆接生的,还是个患花柳病的,她立刻虎着脸按住手臂上的菜篮子回家。
家里还没满月的小孙女哇哇哭个不停,妇人吼儿媳不会哄孩子,进去掰着孩子脸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豆豆看了又看,对儿媳妇道:“抱着孩子,跟我去那游氏妇幼院讨个公道去。”
儿媳妇脸上也有痘,她小时候没有出过痘,却没想到是在生孩子没多久出了,要不是游院长说没事,还给了些药膏,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。
孩子这么小,却要跟着她一起受罪。
对于婆婆的话,儿媳妇很是莫名其妙,问道:“娘,这好好的,讨什么公道?”
婆婆一脸凶相,道:“知道什么你?你前段时间生孩子的时候,她们那个接生婆给一个花柳的接生了,不知道是什么窑子里出来的,你这病,可说不准,我们得让她们赔。”
“我这是水痘,跟花柳病有什么关系?”听到那种病,儿媳妇心里也是一颤悠,但也不能这么混淆黑白啊。
婆婆立刻骂道:“你懂什么,快把孩子包好,跟我去那妇幼院。”
儿媳妇坐着不动,“娘,我不能去,我还不能见风,还有孩子,这么小,跟你跑出去一趟,出了什么事怎么办?”
死了再生,反正就是个丫头片子,婆婆心里这样想,却只道:“卢氏,你敢忤逆我?快穿好衣服跟我去。”
儿媳妇装作没听见,婆婆恼极,指着她道:“好好,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你等着,等老三回来,我就让她休了你。”
趁儿媳妇不备,一把夺过还在小声抽噎的小孙女,随便掖了掖包被就往外跑。
“娘?”卢氏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尖锐,掀开被子就追,“您要干什么?”
干什么?换钱去。
婆婆的脚步越走越快,怀里的小包被也被她故意颠散一角,凉风嗖嗖的往里灌,本就哭个不停的小孩子哭得都没个人声了。
婆婆一路小跑着走过,经过之处路人无不回头,相互询问是怎么了?
肉铺子里卖肉的郑屠户看见这一幕,还特地走出来,问道:“那不是冯家巷的李婆子吗?抱的谁家孩子?”
这话还没问完,只见后面又跌跌撞撞跟来一个妇人,妇人头上扎着布巾,脚下的鞋都跑丢了一只。
居住在这附近都认识她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