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吧。”
到妇幼院查过房,游蕊就在办公桌后坐下,吩咐了声。
吴萍答应一声,跑到楼梯门口喊道:“一号,一号在吗?可以上来了。”
只见从大厅等候区的椅子上,站起来一个褐色布巾包头的女子,她走出来,在椅子外面站着的一个脸上一道疤的汉子上前两步,扶住了到: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女子点了点头。
游蕊看了眼在对面凳子上小心坐下来的女子,把了会儿脉,问道:“方便抬头吗?我需要看看舌苔?”
女子抬起头来,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也再不能遮掩,游蕊看了没有多惊讶,毕竟要遮着脸的不是长得太好就是太丑。
女子问道:“你不害怕吗?”
游蕊示意她张开口,看过舌苔才说道:“这有什么好怕的?”
“可是有人看见这样的我,吓得站都站不稳了,”似乎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,女子掩嘴笑出声来,“还一直喊着鬼啊鬼啊,连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都不如。”
听出她有故事,游蕊却没有追问的意思,说道:“你怀孕有两个半月了,心情郁结胃口不开,对孩子很不好,不管有多大的事,都先放开去。”
女子也不在意游蕊关不关心,应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站在她后面的汉子则激动地一直搓着手,小心问道:“大夫,能不能给我媳妇开一些药,让她胃口好的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药还是不要多吃,你没事的时候多带你妻子去看看风景,早晚食用小米粥,别的菜不要搭配,只弄些咸菜,吃两天。”
游蕊说道。
汉子好奇道,“这小米粥,也能治病?”
“严格说来不能,不过小米粥养胃,清淡,吃两顿不就觉得口淡了吗?你妻子身体方面没有问题,药我便不多开了,只给你们开三天的。”
汉子连连鞠躬,和其他初次进城的庄稼人一样,面对什么人都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。
一两分钟后,汉子手里拿着张药方,扶着女子走出门去,低声劝道:“为了咱们的孩子,以前那些事不要想了。”
“别的我可以不在意,可是我娘的嫁妆,都被那个贱人给占了,我实在气不过。”
“也是我无用,当初该把那个樵夫一起带走,否则事情不会被你那个继母搞得这么复杂、”
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游蕊便听不到了,他们的话的确没有传递出什么关键信息,但是对于前天才听说具有“樵夫”、“继母”、“嫁妆”这一系列关键词故事的游蕊来说,不难把这个怀孕的女子和先咸平郡王妃对上号。
事情有这么巧吗?她才知道这咸平郡王家的事,没两天呢就有疑似传说中已经死了的咸平郡王妃的女子出现?
但若不是巧合,那就是她和宿岩单独聊天时说的话能传出去。这才叫可怕呢?
可是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算计的意义。
游蕊想了会儿,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,但为防万一,还是让暗卫查一查这对男女比较好。
离开妇幼院,那女子才忍不住地骂道:“那对儿狗男女,就是仗着我不能自证身份,才事事都拿我说话,我真想一人一刀解决了他们了事。”
汉子闻言,沉默了会儿,说道:“你若决定了,我可以帮你去完成这个愿望。”
“秦哥,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,我不想你再为我背负人命,”女子走路时脚步都不自觉踏得很重,口中却道:“算了,以后我把以前的事就当作前生事。”
秦虎眼中闪过心疼,还有嫉妒,问道:“你是还喜欢那个郡王爷吗?”
女子骂道:“他现在在我眼里连一坨臭狗屎都不如,三年前你带我回京找他,我方馨就已经认清了他的面目,不想让你去杀他,是担心以后我们无法再过平静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