舂米是个非常费功夫的活,现有两种方法,一种就是水力舂米,另外一种就是人力舂米。
如今水力舂米设备还正在修建,而且深秋季节了,水渐渐的少了。
村里有一百套人工舂米的设备。
舂米用不到很大的力气,慢工出细活,有耐性的妇女、老人都可以做。
磨坊掌柜的是采取的是计量工钱,比如你舂米一百斤拿多少钱,舂米二百斤拿多少钱。
晁家庄村内一处空旷的院子里,搭建了几个遮风挡雨的布棚,上百人在里面舂米。
计量的工钱果然不得了,有的人早早的就来,有的人晚晚的还不想走。
多的一天能赚十五六文,计算少的也有十文。
这可不得了,要知道晁盖可是管两餐饭,节省了家里的粮食,来这里干活,还能赚钱铜板,天大的好事。
吴用回了一趟家,回来一脸的为难。
晁盖就问了:“加亮,什么事情,你这一脸为难的,是不是有什么用钱的地方?”
吴用连连摇手:“哥哥给我那么多钱,都还花,我要钱作甚。是村里的父老,那个问还要不要护卫,那个问还要不要舂米的。这两年官府税费太重,天气也不好,不是旱就是涝,乡亲们手里都没有钱,想来哥哥这赚点钱。”
“暂时是不行,就这么几万斤米。晁熊又去拉了。先等几天,采买的石臼送来了咱们开始碎粉干芦苇,到时候加亮在多招募人手。”
吴用一下子愣住了:“粉芦苇?芦苇杆子粉碎了做什么,牛马可不吃那个。”
“造纸,咱们要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钱。镖局不过是个掩护,正大光明的养护卫而已,真正赚钱还得指望造纸。”
“造纸?可是芦苇造的纸恐怕比不了竹子造的纸吧?写字恐怕是不行的。”
“饭店、客栈吃饭要用纸张擦一下碗筷,要用纸张擦嘴。加亮说说上茅厕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?”
吴用恍然大悟:“哥哥这是要造手纸,不过造纸技术含量不强,别人也会仿制。”
“天下人做天下的生意,咱们不可能都做了。不过呢咱们先把规模做上去,把品质做好,等其他人也做的时候,咱们已经强大起来了。当今天下,富裕的人富裕的离谱,穷人穷的离谱。咱们针对富人、普通人、穷人,开发高中低三个档次的纸张,这市场就大了去了。”
“哥哥大才,非常人可及。如果造纸可成,那必定会富可敌国。”
造纸是一门技术活,需要很广阔的地方、厂房、水源,现在都没办法做。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趁着这个季节收购原料,把要求芦苇拔掉叶子,整理的干干净净。
等石臼到后就就可以加工粉碎了,粉碎好了先放着等候备用。
磨坊有晁福监管,但是造纸坊规模会很大,晁盖打算单独选一个负责人。
晁盖家后院练武场,林冲又在这里练枪,一条大枪仿佛游龙一样,枪风带动落叶挥洒。
晁盖在旁边看着林冲心中多有抑郁,当即道:“教头稍息片刻。”
林冲把花枪放回架子上,一拱手:“哥哥。”
“这两天咱们庄上镖局接了趟买卖,送几车花椒面去东京。客人赶时间,要让马车送去。教头不如拿个信物,我安排人寻访一下你家娘子的下落,如能找到,也好早日接来团聚。”
林冲当即写了书信,拿了一个发簪做信物,拜道:“哥哥时刻想着小人的事情,让我如何以报。”
“教头言重了。人生之事十之七八不如意,但是开心的事情很多。比如咱们兄弟有幸聚在一起,那不就是天大的幸事吗?”
“哥哥说的太对了,人生苦短,开心最重要。”
“走,喝酒去。今天村口客栈杀了几只肥羊,咱们去吃清水羊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