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太平两千余将士,瓦谢部两万人马能拉出来吧。以一当十可能胜?”
“就算是败了又如何?”
“就算是太平败了,第八次被破城,老夫也能出动北疆大军,再度突袭北辽!”
“就算是来一场大战,流尽我北疆儿郎的鲜血,也得把北疆的士气给拉起来!”
“这等气势之争靠嘴皮子无用,靠什么计谋也无用,唯有用实打实的拼杀方能挽回。”黄春辉看着自己的副手,挑眉,“老廖,当年那个凭着一杆马槊陷阵无双的廖劲可还在?”
门外站着的江存中等人都面面相觑,张度低声道:“相公难道要试试?”
江存中面色古怪,心道相公的身体不好,可打不过廖副使。
廖劲的声音传来,“老夫每日勤练不辍,只等陷阵之时。”
“好!”
“相公,长安不少人可是对相公不满之极,就等着抓相公的错处,此次谋划若是失败,长安弹劾相公的奏疏怕是能铺满从长安到北疆之路。”
“老廖,只因你为北疆张目,不肯违心为张楚茂说好话,以至于儿子被抓住错处,流放南疆,你可悔了?”
“不悔!”
“这么些年来,你曾有无数机会回到长安为官,却不肯离开北疆,如今可悔了?”
“不悔!”
“老夫也从未后悔!”
外面。
江存中和张度相对一视,不禁轻轻点头。
双拳紧握!
我等!
不悔!
……
快马一路疾驰,赶到了临安城。
刘琴进州廨时,卢强正在和信使交谈,见他来了就微微摇头,面色凝重。
“何事?”刘擎进了大堂。
“见过刘使君。”使者行礼,眼神中多了些同情之意。
大事!
刘擎不动声色坐下。
“北辽使者来了桃县,当众挑衅我北疆。辽使说潭州圈养的三大部便能灭了陈州,而太平七度被破城便是明证……”
刘擎在仔细听着。
使者停顿了一下,刘擎干咳一声,“由头是什么?”
“索要俘虏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刘擎说道:“索要俘虏还不忘压制我北疆士气,沙场上得不到的东西,想从军心民心上拿到,辽皇这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吗?”
使者眼中多了钦佩之色,“刘使君宛若亲见。”
“如此我陈州当反击,相公有何交代?”
“相公吩咐,他们盯着何处,咱们便从何处给他们一击。”
“老夫知晓了。”
“刘使君。”使者神色肃然。
刘擎起身。
使者沉声道:“相公交代,夫战,勇气也!太平若是败了,你刘擎上。你刘擎败了,老夫上!”
“领命!”
使者走了。
刘擎闭上眼。
良久,他吩咐道:“召集人手。”
很快,官员们聚集在了州廨内。
杨玄来晚了些,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。
老头神色平静,但太平静了反而有问题。而且老头看了他一眼,也很平静。
往日不该是带着一丝严厉吗?
这。
不对!
杨玄心中一个激灵,看看棍子不在老头的手边,又看看逃窜的路线是否被阻挡。
没有。
还好!
还好!
“坐!”刘擎淡淡道。
杨玄坐下。
今日没茶水喝,众人倒也习以为常……北疆不产茶,南方的茶叶要先运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