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肥猪抓出来两只,准备在这最后一天做一顿杀猪菜,给社员们吃顿好的,好好感谢他们一下。
“嗷嗷嗷!”
屋前空地上,两头被五花大绑肥猪许是意识到了什么,躺在地上叫的万分凄惨。
边上有一口临时搭的土灶,灶膛里火焰熊熊,大锅里水汽氤氲,这是准备等会褪毛用。
“怎么还没来呢?”
楚恒不耐烦的叉着腰站在空地上的大石头上,向着进酒庄的方向眺望着,等待着去木兰沟请杀猪师傅的车小宝。
在水库边风吹日晒的钓了十多天鱼的他,脸色比包公都要黑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些天遭了多大罪呢。
“来了来了!”
这时,一名站在他身边的小伙突然兴奋地抬起手指了指远处。
楚恒抬眼望去,便见到车小宝骑着一辆自行车往这边飞驰而来,后座上还带着一位瘦巴巴的小老头。
老头姓张,是个老屠夫,还在游击队干过。
解放前杀鬼子,解放后在队里杀猪,工作性质大差不差。
“可真够墨迹的,请个人请了半个钟头!”
他看了眼手表,已经都快八点了,不悦的皱了皱眉,对车小宝的办事效率很是不满。
不过好在时间还来得及。
少顷。
车小宝载着人回来,然后一帮青壮社员们就在张老头的指挥下开始忙活杀猪。
他们先把一头猪抬上一张用木板临时搭的桌子上,五六个人齐齐动手,将肥猪死死摁住后,张老头叼着烟慢腾腾来到桌边,从腰间抽出一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,又看似漫不经心眯着眼在猪脖子上随意一瞥。
就这么一瞬间,楚恒仿佛从老头雪亮的眸子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!
紧接着,老头手中尖刀闪电般刺出,‘噗嗤’一声捅进了猪脖子里,又迅速抽了出来,下一瞬便有大股大股的滚烫鲜血喷射而出,被早就端着盆子在一旁等待的一位妇人接住。
这猪血可是好东西,等会放点左料上锅蒸一下,就是一道不错的美味。
“嗷嗷嗷嗷!”
那头肥猪叫的更惨了,不过很快就没了生息。
待着头猪彻底没了气后,张老头又往猪身上浇了些开水,直接用手里的杀猪刀给猪褪毛,随即开肠破肚,取下水,卸肉,整个过程没有一刀是多余,可谓是行云流水,赏心悦目,竟有技近乎道的感觉。
楚恒就爱看这个,觉得特解压,劲儿劲儿的站一边瞧了好久,直到有几位受邀过来的大队长抵达,他才恋恋不舍的陪着他们进屋叙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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