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想到,我能够如此丧心病狂吗?”
杭天逸没有说话,沈牧之将酒坛上面的塞子拔出来,又拿出两个酒杯倒满。
酒香瞬间充满了这个屋子,甘冽美酒在酒杯中晃动起来,将杯中乾坤给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杭天逸都要大赞一声,这的确是好酒。可是如此好酒,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饮,韵味就少了很多。
“你的野心太大,王爷对你信任,
但你却是辜负了他对你的信任!”杭天逸说道。
沈牧之苦笑一声:“我说过,这世上没有谁绝对的了解谁,如果王爷真的完全信任我,还会是现在这般局势吗?”
“不,你错了,王爷对你的信任,毋庸置疑,他只是有自己的选择,觉得你要做的那些,并不是她想要的!”杭天逸说道。
沈牧之听得一愣,而后他回想起这三年多来发生的一切,心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烦躁郁闷,他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似乎这有这火辣辣的酒水,才能够将心里面的痛苦给浇灭。
是啊,一直以来,他沈牧之想着的,都是如何谋划天下,如何成就大业,可是作为镇南王的朋友,他真正为镇南王考虑过吗?他知道镇南王想要什么,志向是什么吗?
可笑那天晚上之后,他沈牧之还自私的认为,镇南王从来都是防着自己的,他说出那样的话,心里面有多痛,可想而知了。
“其实这世上,从来都不缺少聪明人,反而糊涂的人过得痛快!”杭天逸也端起酒杯,饮下杯中之物。
他虽然不是贪杯之辈,但酒这东西,有的时候,的确是可以浇灭心中烦躁的。
“是啊,聪明反被聪明误,这的确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!”沈牧之再次将酒杯给倒满。
杭天逸道:“也许,这便是所谓的一叶障目吧!”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沈牧之问。
杭天逸的脸上,顿然有痛苦之色:“余俊超打开城门的那一瞬间,所有一切,都明了了!”
“看来我的局,还是有些意思的!”沈牧之笑道。
杭天逸道:“那只是因为王爷信任,不然的话,其实很多东西,早已露出破绽,譬如为何留下余俊超,将赤云军全部带走,这些不是疑问吗?”
“是啊,正如你说的,可惜我辜负了王爷的信任!”
沈牧之顿了一顿,继续说道:“这三年以来,我很痛苦,但是不怕告诉你,我却是从来没有后悔,因为许多事情,没有做之前,都是不确定的,但是做了之后,成功不成功,却只能看天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