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尚可喜瞧了收好木铲,站在一旁等着他们路过的那人一眼。
一股莫名的臭味,时刻提醒着他们快走,别耽搁了,不然会更臭。
“可喜兄看人真准,那人可不简单,原本是可以在大清做出一番事业的,不过是不愿意给别人做奴才,只能是这样了。”
温体仁说着口中唏嘘,然而眉眼之间可看不到一点可惜的神情。
仿佛这个人的存在,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。
恨不得杀之而后快。
与此同时尚可喜和孔有德也是默然不语,随即眼中也是漏出了凶光,两人的手也已经按在了刀柄上。
仿佛随时有可能出鞘,斩掉面前这人的脑袋。
人们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者,可背叛者相对应的,最痛恨的也是那些忠诚的人。
只因只要一看到,一想起这些忠诚的人,他们心口上的伤疤,就仿佛被撕裂开了一样,鲜血淋淋却又无从遮掩。
温体仁特意忍着臭气在范复粹的旁边多等了一会,见孔有德和尚可喜只是装腔作势的摆了个架势,就没了在进一步。
心里说不上是失望,还是因为多了两个和他同样的没脸皮的对手而紧张。
“走吧,皇上还在等着咱们呢,可不能误了时辰。”
温体仁想要借刀杀人,没有成功只能作罢。
孔有德和尚可喜浑身杀气一收,从善如流的从旁边走过。
一直没有说话,保持安静的范复粹忽然说道:“大清的奴才不好当,若是有机会还不如去做汉人的罪臣。”
这句话仿佛是一个诅咒,又仿佛是一句中肯的警示。
说完之后,范复粹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。
一群人不知是没有听到,还是想要避开臭气加快了离开的脚步。
走出很远了,尚可喜才问道:“这么讨人厌的一个人,为何不杀了一了百了?”
温体仁看不出来尚可喜心里想的是什么,然而这种事情,只要在盛京待得久了,总有机会了解清楚。
“那人做事严谨,是个做事实,做大事的人,暂时只是恶了皇上,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皇上记起来,可不能随便杀了了事。”
孔有德沉默了好一会,此时问道:“据说这里的大部分朝臣,都是跟随皇上从蓟通两地走回来的可有此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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