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计宏博的请求。
他心里明白,计宏博为何会这么急迫的用很少的人,前去冒险。
虽然他看好这个年轻人的前途,可这种急切的性子,还是要改一改,要不然还会像上一次一样的身受重伤,从而错过了更好的机会。
而且是这种,为了自己的军功,牺牲自己的手下。
这种做法在以前或许没什么,然而在崇祯新编订的军法之中,可是要被法办的。
为了这么一点军功实属不智。
“给他回消息,不许。”
孙传庭心里已经有点生气了,只要衮州清理工作完成,功劳还会少了?
炮声隆隆。
两边的旗语不断的说着各自的请求,和回答。
运河对岸的计宏博心里有些失落。
只有跟着他的五百名火枪手,还不明白两者之间都是旗语交谈是为了什么。
计宏博想要独自行动,毕竟军法上也有着“临机决断”的权利,可想了好一会,还是没有敢于实施行动。
刘泽清的船只,穿插着靠在左岸。
在熟悉水路的船夫指引下,并没有向码头方向行进,而是就近找了一个临时的,可以下船的位置,慌不择路的跳了下去。
随着逃离运河的人越来越多。
运河上飘着无主船只就越多。
问题在于,孙传庭看着
这些船只,望眼欲穿,就是得不到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顺流而下。
运气好的完好无损,运气差一点的,触碰到暗礁,行走不了多远,就会迅速沉没。
山林之中。
刘泽清带着自己的手下,五千多人,已经跑了三天时间了。
一路上他设立了不少的陷阱和关卡,神奇的是,每一次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时候,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,被孙传庭利用从而对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。
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种绝望。
面对这种,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所有计谋的兵法大家,自己就算是有三头六臂,也没有办法施展。
在渡过运河之后,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时分。
没有人受伤,只是站在火炮最近的士兵,被熏得满脸漆黑。
随后的追击行动,孙传庭也是不慌不忙,稳扎稳打,让沿途的那些百姓们,惊吓的躲在屋子里,死活不肯出门。
如果不是刘泽清太过没有人性,总是拿着村子里的百姓做俘虏。
早就在一天前被堵在山脚下,杀得一干二净了。
他可没有忘记李定国收到的骆养性给的密信。
此人胆大包天,居然算计到皇太子的头上去了,这还得了。
就是一开始他没有认出来人,不然让火炮手,直接瞄准刘泽清的船只,相信也就没有了后面的这场追逐战。
只在随后的战斗中俘虏了一些掉队的敌人,才问清楚了带队的人是谁。
为此他还有些后悔,早知道让计宏博前去堵路,牺牲个把人,此时战斗也已经结束了。
整个衮州估计最能打的,也就这么一位。
而现在刘泽清跑到了山林之中,让火枪兵失去了绵密的射击阵型,想要剿灭刘泽清,最好的办法,就是进山做贴身搏战。
以己之短,攻敌之长。
孙传庭算了一下,自己太过吃亏。
“少将军,咱们不进山了吗?”
计宏博一路追击,总是走在最前面,战斗的也最凶狠,刘泽清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。
虽然火枪玩的没有他们好,可瞎猫碰上死耗子,总会让不少人受伤,为此死去的,也有了五人之多。
一万五对战五千。
只牺牲了五人,按理说算是用兵如神了。
可只有孙传庭知道,这五人的牺牲完全没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