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无幻无意中看到小昭,他是入了炼神境四年的高手,偶遇尚在资深炼气境徘徊的小昭,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出手?杀人之后才发现,自己似乎捅了大篓子,引发渔夫激烈反弹,以至全城搜捕,将他一家困在了城中。
但就算能出城,金无幻也没打算就这么离开,小昭死了,还有个渔夫在,当然不能罢手。吴升这两天忙碌的同时,他也在寻找机会,仗着修为高深,每夜出门踩点,终于和吴升会合。
左郎之职,在郢都算不得什么,放在扬州却是高官显贵,扬州城立时掀起惊涛骇浪,闭城三日,挨家挨户搜捕刺客。
就连崔明的府上都连续被三次查到,其中一次甚至查到了这处偏院,寺吏们让崔明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,探头进来看了一眼。
好在崔明是左徒门下当红的门客,出手又大方,寺吏们也只是虚应故事,便匆匆离去了。
自此之后,便彻底安稳,再也不受打扰了。
崔明当然想尽快把吴升他们送走,但城门虽然开启,查禁却依然森严,这么出去风险太大,只能继续蛰伏下去。
这一日,崔明从外间回来,告知吴升他打听到的消息:“丹师说的那位沈月娘已经查到了,被拘押于廷寺之中,已有近月。”
吴升忙问:“因何事被拘?”
崔明道:“她于城外小东山购买姜黄灵芝,此乃违禁之物,为人举报,被当场成擒。”
姜黄灵芝和长翠青羽都是炼制长寿丹的主药,一直被稷下学宫列为禁品,不许私下买卖,但凡有寻到的,都须上交稷下学宫,由学宫付钱。
没想到沈月娘为了买姜黄灵芝,不辞千里远赴扬州,更没想到的是,竟然被当场抓了个现行,这该向谁说理去?
吴升问:“卖者何人?”
崔明道:“当场跑了,只拿到这个月娘。”
吴升道:“这是钓鱼的伎俩啊,我这友人是被人构陷了。”
崔明苦笑:“我当然知道,但被当场捕拿,能有什么办法?”
吴升问:“可有什么门路疏通?这么做,无非是为求财而已,咱们行以重贿!”
崔明道:“这回不是求财,听说是准备将人交给扬州的学宫行走。”
吴升有点紧张:“不是听说稷下学宫已经多年不在扬州常驻行走了么?”
崔明道:“这你便不知了,扬州是有常驻行走的,偌大扬州,怎么可能没有呢?上一任扬州行走一直便有,听说姓石,只不过很少居于扬州,通常都在下面访查。两年前回临淄闭关,上月传回消息,说是闭关失败,已经身殒道消。新来的行走刚刚抵任,上月离开扬州,往扬州各地巡查了。新官上任,严责廷寺,说是廷寺太过懈怠,寺尉震恐,准备交一些人给他,以免切责。”
吴升叹了口气:“得想法子,不能让我这朋友冤死。”
崔明道:“据我所知,购买姜黄灵芝,虽有罪,却不至死,看押个数年,吃点苦头,过后也就放了。”
吴升道:“她是个还未出嫁的小娘子啊,如花似玉的年纪,入了囚牢,哪里还能讨得了好?就算放出来,名声也毁了。她这个月吃苦头了么?受刑了么?”
崔明道:“寺吏跟我说,如今人手都在搜捕虎方欲孽,还没来得及过审,只是关押着,不过小苦头应该没少吃。”
吴升道:“崔兄,想想办法。”
崔明苦笑:“丹师应知,我只是个门下士,出外为使,似乎风光无限,回归扬州,便泯然众人矣。”
吴升道:“你可是左徒信重的门客,所谓当红炸子鸡,不外如是,想想办法,寺吏能不给你面子么?咱花钱!”
崔明两手一摊:“左徒再是信重,我也依然是个门下士,申左徒养士上百,我不过其中之一,能打听到这些消息,已是大费周章了,何况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