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盗案。之后你们第二次相遇是在扬州,扬州左郎被人刺杀。”
吴升点头道:“原来,你早知道我是谁了。”
专诸道:“大司宫和斗环列查你的时候,惊动了郢都行走沈诸梁,申苏屠没死,就是沈诸梁告诉的消息,申苏屠在学宫重牢中关押着。沈诸梁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所以这一遭,我若回去,怕吃不住刑罚,将你供出来,那就不美了。哈哈”
专诸特意带来了一兜鱼,就地生火,给吴升做了顿鱼宴吃:“无以回报,只能请你吃鱼了。”他并不差钱,差的是回报的理念,始终认为剑道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,对此吴升也没有办法。
“等等......你这柄剑有点样子?”
“哈,还要三年打磨。”
“你打磨剑胚的方式是叉鱼吃?”
“加点烟火气,更妙,尝尝......”
“果然不错......”
一顿鱼宴吃罢,专诸离开,临去时向吴升建议:“申鱼,不要有什么奢望,你我是同类人,我们和简葭是不一样的,她是王女,生下来便列鼎食、击钟鸣,离我们这样的人越近,她就越危险。”
吴升枯坐片刻,再次开启留影玉缀,秋园的景色又出现在了眼前,亭台水榭旁的简葭愈发美丽,池中的游鱼仿佛被她的姿容所吸引,聚拢到亭下,在池水中吐着一串串泡泡,听着她娓娓道来:“申鱼,我给你找到了......”
一阵剧烈的撕扯之感作用在神识上,令吴升痛苦不堪,他连忙收起了玉缀,在月夜下发足狂奔,于荒山野岭间穿行,树叶在身边穿梭,山风在耳后呼啸,奔行到天将亮时,头痛的症状有所减轻,这才缓步停了下来。
随着天光渐亮,晨雾升起,山岭中多了几分缥缈之意,吴升却没有兴致欣赏着山中的空灵之景,而是向前方望去。
前方是一片竹林,高竹青翠挺直,在晨雾缭绕中显得极为静谧,就在吴升的凝视中,自雾中走出一人,身着黑色玄衣,看相貌仿佛四、五十岁的长者。
“申鱼,何故去之匆匆?”黑衣长者询问。
“你是谁?”吴升掐着太阳穴,眯着眼睛望向对方。但凡能在这荒山野岭中截住自己的,无疑都是高手,修为绝不亚于自己,甚至远超,比如专诸,而眼前的这位黑衣长者,想必也差不了多少。
黑衣?吴升忽然想到这个问题,忍不住更加头疼。
不出所料,对方微笑着自我介绍:“我是郢都的学宫行走,沈诸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