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善脑中想着待会儿该吃几颗保心丸,无奈地道,“可即便如此,主公也不该跑到冰面上玩耍——倘若冰面开裂, 冰下水流不明, 主公出了危险该如何是好?”
让祈善血压飙升的,可不只是骑着猪到处跑这事儿, 看看主公跑的地儿啊!
她的体重再加一头山彘……
冰面哪里经得起那么造?
沈棠一贯吃软不吃硬, 见祈善软了口吻,又是担心她的安危,自个儿自然不好再插科打诨。她道:“咳咳——我这不就是想试一试冰面有多厚么, 保证不会有下次!”
祈善还能咋办?
姑且信了她的鬼话。
沈棠牵着那头山彘回到岸边,一双腿迈得飞快, 这么一小段路也不忘叭叭。
“冰面我试过了, 绝对安全。回头可以办几个冰面上的活动, 元良知道冰嬉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抢等知道吗?”
“也知道。”
“我觉得办这样的活动也好。”
所谓的“抢等”就是现代的“速度滑冰”。
众人列,鸣箭一响, 众驰至一处。
按照抵达前后分名次。
除了这种,还能玩冰上蹴鞠——力量与力量的碰撞, 速度与速度的争夺, 火气上来了还能一对一干一架, 保证很有看点。
“……还有,还能冰上演武!什么千斤坠啊、双飞燕、蝎子摆尾啊、金鸡独立啊……在冰上舞刀弄枪也不错。白素那一手长穗双剑要是能在冰上用出来,多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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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叨叨得口都干了。
解下腰间水囊润了润口舌。
见祈善许久没有给反应,不满催促。
“元良,你有没有在听?”
祈善这才回答。
“主公的话,善都记着。”
沈棠道:“那你说我的点子怎么样?”
祈善语气似有些一言难尽:“在如何玩耍取乐方面,善远不如主公矣。”
沈棠莫名感觉自己脖子进了冷风。
她缩了缩脖子, 心虚。
祈善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家主公好似被人禁言夺声了,安安静静没有吭声, 便问:“除了方才那些,主公可还有其他玩法?”
沈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问她。
“问我?”
祈善道:“自然。”
不忘补充一句,肯定沈棠。
“无晦季寿他们的想法虽然好, 但曲高和寡,确实不如主公那般令庶民喜欢。”
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放松。
图那个热闹的气氛。
庶民能看个尽兴,兵卒也能玩得开心。
说起这个, 沈棠可就不困了。
她脑子里有许许多多有趣的玩法。
不少还都是目前这个条件可以玩儿的。
祈善道:“有无庶民也能参与的?”
沈棠反问:“坐庄开盘吗?”
祈善:“……”
沈棠:“……”
祈善语气莫名:“这个适合康季寿。”
康时押大他押小,康时押小他押大。
可真是发家致富的好路子。
赌场逛一圈,能输得赌场哭爹喊娘。
祈善似乎知道康时在外浪了这么多年,又嫌少跟家中联系,那资金怎么来的了。
他的文士之道,专为薅赌场羊毛而生。
沈棠心虚地嘿嘿一笑。
其实她真有暗地里坐庄,搞一个比赛博【彩】的念头。明面上跟庶民们一块儿玩,小赌怡情,实际上能薅一点羊毛是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