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自己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,刚才看到的红色身影就到炕前了。
然而,事实却是——
即使她不眨眼睛,结果也没不会有什么改变。
在少女瑟瑟发抖的注视下,房间里的门前逐渐浮现了一个幽魅般的红色身影,它静静的立在门前,身影有些虚幻也有些暗沉。
但勉强可以看清这是个什么人。
那好像是一个女人,穿着长至及地的金丝绣花的红色袄裙,裙片上绣着繁复的花卉,整件裙褂被点缀的富丽堂皇。
她全身上下被衣服遮掩的严严实实。
两只宽袖遮掩了她的手。
就连头上,都盖着一张红绸帕。
红绸中央绣着一个“喜”字,边沿绣着花纹,四角还坠着金色的流苏,整体看起来格外好看。
这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子。
一个似乎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娘子。
但此情此景,放在这个死寂的夜晚却是格外的诡异,穿着嫁衣的新娘子更是被深沉的黑夜衬托着愈发艳丽,身上的红色如同淬了血。
事实上,这间门窗紧闭的屋子遮掩的和新娘子一样严实,月光都丝毫透不进来,黑暗无比。
但那抹艳丽的红色却穿透了黑暗,直接映进了少女的眼中。
她恐惧的瞪着那个身影,想反抗点什么,但理智却告诉自己她绝对无法战胜这个东西。
从这个东西进屋后,她就知道自己战胜不了!
她必须避开!
地面上。
留下了一个带血的脚印。
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,或许等待她的,会是和刚才那个惨叫声一般凄厉的下场!
少女放下捂紧嘴巴的双手搁置在胸前,她努力抑制自己抖成了筛子的身体,然后蠕动喉咙,卷起舌头,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尖、压细……
“姐姐……”
她盯着新娘子,发出了一个颤抖的音节。
声音几乎细不可闻。
饱含着来自少女的恐惧。
没有丝毫反抗的情绪,她只是用这个声音传达出了自己的恐惧、害怕、委屈与哭泣。
但半晌过后,屋子里的红色身影却是悄然消失了。
那随着新娘子一起带来的,死亡的黑暗阴影也在瞬间消失了,像是死死扼住喉咙的束缚松开,少女勐地喘了口粗气。
她那一马平川的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每年七月中都出来杀人?”
北山的山道上,许朔和村长还困在这里鬼打墙。
不过两个人似乎谁也不急,老村长干脆席地坐在那个长出草的石头边,给许朔讲起了桂花村的故事。
村长纠正道:“不是杀人,新娘子基本不会把人杀死,只是那些村民通常撑不到救治就死了。”
许朔挑眉:“那跟杀人有区别吗?”
虽然我把你的头砍了,但其实你只要等到神器就可以复活了。
然而你没等到,你死了。
所以这样不算是我杀的。
许朔:“?”
还有这种逻辑?
学会了。
村长继续解释道:“如果被新娘子虐待的人可以撑到第二天的话,村子的祠堂里确实有东西可以把人救起来,但是很多村民的意志力撑不到天亮,就死了。”
许朔:“噢。”
他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接受了这个解释,但又好像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。
在鬼打墙的威胁下,年迈的老村长想了想,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报对许朔告知了。
其中最大的情报就是——新娘子。
这是一个存在了几十年的鬼物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