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，他和小野人就望着红棉道君化作一道流光，遁入到了古战场之中。

“呸！还不放心我们怕坑她？我还怕她更我们呢！”

小野人嘟囔了句。

“哈哈，你怎么不当面跟她说？”赵凡笑了起来。

“根本说不过她那张嘴，我就不自取其辱了……”小野人彻底对红棉道君伶俐的口齿感到怂了。

“走，我们也开始吧。”

赵凡意念一动，就当先遁入了战场的边界，小野人紧随其后。

置身于古战场的一刹那，他们就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浮萍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中既渺小又无助，虚空之中没有任何威能，可那杀戮的气息还有怨念，令他们的意识与混沌道体之间像是脱节般迟钝。

这象征着，目前的意志力，距离想要在古战场做到如履平地，还差的远。

“好疯狂的怨念。”

小野人瞳孔无法自控的放大，他传音说道：“就宛如面前有个逆天层次的凶兽张大了嘴要吞掉我般。”

“相比之下，杀戮气息威胁更大。”赵凡闭上眼睛，缓缓的说道：“我跟一个幼小的草苗，在暴风雨中洗礼一样。”

杀戮的气息，是那场大战中的威能波动造成的，如今威能波动不复存在，可时空却附加上了特殊的属性。

至于强大存在们陨落时的怨念，完全就是心理上的刺激。

赵凡和小野人深入了一亿里后，虚空的杀戮气息和怨念就大幅度提升了，前边的跟开胃小菜似得，直到这里，才是战场的恐怖开始！

小野人汗毛根根竖立，冷汗狂泻。

而赵凡也好不到哪里去，瑟瑟发抖。

为了锤炼意志，他们没有动用隔绝手段，否则以混沌秘宝战甲或者战兵，都能大幅度的削弱外在影响，那样的话，远道而来就没有意义了。

“话说，红棉那个女人到哪去了？”小野人忽然想起了这一茬。

“不知道，看她的样子，虽然是第一次来，但对这古战场的了解，我们就是略知皮毛，她肯定知道的多得多。”

赵凡说完之后，便目光忽变，道：“怨灵来了！”

与此同时小野人想也没想，直接就将他的战兵握在手上，朝着斜后方一记扫劈！

虚空中半透明的黑色轮廓，散发着咯咯的笑声，它身上散发的杀戮气息，媲美四步道君。

怨灵，是古战场独有的东西，它们本质上不算生灵，就是杀戮气息和怨念最为浓郁的地方凝聚而成，没有任何灵智，游荡在古战场中飘忽不定。而怨灵的攻击方式，也不是对混沌道体有伤害的那种威能，而是攻击意识！

意志力强大，怨灵的手段便如同虚设。

反之，意志力薄弱，怨灵就会比同等层次的生灵更加可怕，轻则意识受损，重则抹杀意识，沦为一具植物人般的空壳，不死但醒不过来了。

那些疯掉的混沌道君，都是意识遭到重创的，被怨灵的手段侵袭，仿佛亲临其境般被带入到了大战时的情景……

试想一下，上万的逆天道君和大能者厮杀，谁不会害怕？

而且还不是幻觉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，更有冲击感！

同样的，怨灵也不畏惧生灵们的攻击，就比如方才，被小野人命中了，也安然无恙的在那发笑。

“呼……哈……哧……”

那黑色怨灵张了张嘴，发出奇怪的声音，牵动着他们浑身上下的神经。

声音没有传递的过程，瞬息之间就落入了赵凡和小野人的耳中。

进而他们的意识，就如同被千刀万剐般难受的抱着头不断翻滚。

挣扎了一会儿才渐渐平静。

凭着意志力，扛过去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