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远处的沈信。

不知为何，他看着沈信又看了看金吒，竟瞬间露出极为警惕的神色。

好像很是忌惮！

额，也不能说是忌惮，而是一种防备，颇有些老母鸡护食的感觉。

这令沈大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，因为这种眼神他好像还在太乙真人眼中见过。

可是，太乙真人是因为哪吒，我又没将你徒弟收为义子，你那么警惕干嘛？

沈大夫不了解文殊，但文殊了解沈大夫。

更了解太乙真人与哪吒。

……

文殊沉默了片刻，面对沈信他比王魔要凝重的多，甚至还此刻隐隐带着一丝震惊。

因为其头顶的万民信仰与气运竟然比之前在陈塘关时还要多了数倍。

特么！

这还是人？

这个疯子他究竟是做了什么？

对，在文殊眼中，沈大夫与疯子没什么区别，怼仙，怼神，怼天，怼地怼空气。

见到这个情况文殊不知该说什么是好，动手也不是，不动手也不是。

他心中当然是想将沈信直接斩杀，可那气运又让其望而却步。

可以杀，但是杀了之后的后果他不愿承受。

如今他阐教十二金仙本就深陷杀劫，因果缠身，导致需要收徒避祸。

若是此刻斩了沈信，那便相当与万民为敌，与殷商气运为敌。

到了这种地步，别说是收徒，恐怕你再收一千个徒弟也没有用，他这封神杀劫也别想过了。

不要小看殷商国运与万民信仰，此乃天道授予，当年女娲娘娘身为圣人欲要斩杀纣王，也是被这殷商气运所阻，所以才派轩辕坟三妖祸乱殷商天下。

圣人尚且忌惮，何况是他。

现在若想杀掉沈信倒也有办法，一，除非有大功德在身，上古人族圣贤，如三皇五帝。

或者大气运之人，如姜子牙，申公豹这种天定的封神之人，可一旦大劫结束，他们失去气运庇护，后果会异常凄惨。

再或者就是圣人亲自出手，圣人不死不灭，早已证得混元，虽有影响，却能压制。

想到这里，文殊发现自己一样也不占，没功德，没气运，更不是圣人。

至于跟沈信换命他没想过，正所谓越有钱越怕死，仙人也是这般。

文殊修炼千年，才修得金仙道果，一身前途无量，怎么会舍得自己的性命。

于是他开口道：

“沈信，你若是现在退走，还有机会，否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