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实虚消，寒玉转身，再现时朝两人而来的那股浩大气势已而消失不见，而那放出此股气势之人，左躯干上少了一块，再回头时寒羽影不在。

天际上忽飞来一小东西，小东西后头跟了四大东西，四蓝衣落地后抱拳行礼，一人呼上一声二公子，寒玉微点头算是回礼，那小东西在众人上空打转，随后盘旋越飞越高，“望下一世命运你我不是如此吧。”他低声喃喃。

“杀还是留。”寒玉朝身旁之人摇了摇头，当然这个杀肯定不指自己人，他动步朝峡边走去，“死在极北这么个禁区没人会怀疑。”他捡起地上掉落的物品摆了摆手，“要杀便杀，我没兴趣听你诉说你们之间的恩怨。”

寒玉将一卷轴抛给欧阳，后者没接，卷轴滚落一旁，“我很抱歉。”他抱拳朝他行上个礼，“为何选我们当这棋子？”女子声音冷漠，女子扯下帽子，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，“没为什么，遇见就是缘分。”他对她笑笑而过。

寒玉没做打算的，计划因变化而定，他没想过选两人，谁叫晚上偏偏又遇到，谁叫两人来自龙门，谁叫两人认识江家的二公子和欧阳家的二公子，谁叫东八九不久，谁叫极北冰凤陨，极北天地大阵开。

他选择劫走女子来开启这个计划，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没什么，对他们…寒老告知自己他的发现，新的计划由此诞生，当时他只想让寒羽人设崩塌，让寒殇见见他的好面，虽然有可能他一直心知肚明，文相之子这身份远比黑骑来得恐怖，将计就计他知道他们会马上到来，所以他自然要上演一出好戏。

若他们忍住没来，也只是去掉揭露寒羽面目这一过程，留下的未杀之人看到他让他看到的自然会回去报信，如此倒是省下一尤物。

两个计划的末尾都是他们前来劫狱，自己放水让他们走，然后谎报有人袭击寒狱，水一搅浑局势自然混乱，双方都会懵逼更不会沉下心去思考事情的真假，这样一来计划就成了，天时地利人和都有，寒玉还有什么理由不做打算呢？

峡边两人坐着，一人站着，远处一人背靠着树，剩下四人立着，五人静静看着三人，无声无息只有一股接一股冷风刮过，站着之人忽动步转身离去，他走至靠树之人旁，两人并排回走，四人跟上，“你父亲…”“再说吧，谁知道他是什么都知道，还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六道身影消匿在远处林海之间，想来是回寒城了。

“欧阳大哥，我说子天可能还没死，你信吗？”泪珠在林嫣眼眶里打转，“林嫣姑娘，人死不能复生。”“我看见粉翼来人最后抱住了子天，他们掉进了一个东西里，他们没有朝渊里坠去。”欧阳转头看向女子，“什么东西？”“嗯…我不确定，但子天他一定还活着。”“我相信你，我也相信子天，他命一向很大。”

林嫣没有回应，气氛一下子又陷入沉默，那种无息的悲伤再次悄然涌现，“林嫣姑娘，我们该走了。”欧阳起身，林嫣依旧看着下头，一滴泪水自其眼角滑落，她想下去找小弟弟，可这白白送死的幼稚行为她不能做，“欧阳大哥，我们去哪？”

“去冻原，去火耀标记的集合点。”他伸臂指向裂缝尽头之方。小青一直在，蛇也会沉默，它静静依缠在林嫣臂上，也不吐舌，也不知这个小家伙在想些什么，是自责自己没帮上什么忙吗？

“走吧。”女子抹泪起身，女子神情变得冰冷，半响后，裂缝之上出现了两翼，一玄黄，一紫黯。

……

极北伤疤很深很长很宽，幸亏女子想下去一探究竟的念头断得干净，若她下去了，只会落得一个神形俱灭的下场。

混迹极北的老油条们都知道，峡底下的黑渊里充斥着一股始终未散的金色剑气，任何靠近之物都会死得不能再死，更有传言里头的黑渊是那被斩杀女子的怨气所化。

北妄山脉是北与极北的分界线，雪原是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