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也没用。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你想从我娘身上达成什么目的,是不可能的。”
傅夺手肘撑着旁边的矮几,笑道:“我能有什么目的,无非是放不下她罢了。我不缺银钱,对做官也没兴趣,而且以娘娘的身子,比我早死的可能性不大,或者等我年老后,娘娘对我没了兴致,陛下会将我轰出宫去,那时候我也有落脚的地方。”
“子女,有没有都无所谓了,没有子女,至少身边还有个永宁,权当是孙女儿了。”
说罢,看到陛下沉下来的面容,傅夺低声笑了。
“事实而已,何须生气。”
和韩镜相处时间久了,傅夺也没了最初的客套疏离,偶尔倒是能开几句玩笑话。
永安还是小丫头,外边的景色再新奇,看了一会儿也就觉得没意思了。
可能是因为要出门,小姑娘昨晚兴奋的没有睡好,此时放松下来,只觉得犯困。
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走到爹爹身边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,很快睡了过去。
韩镜坐在旁边,时不时的看两眼,免得女儿一个翻身滚下来。
中午他们就近在附近县里的临仙楼用了膳食,楼里的大厨看到是陛下过来,可谓是鼓足了劲儿的发挥自己的本事,倒是把小公主给吃的眉开眼笑。
如今梁燊依旧打理着临仙楼的营生,并且在户部担任侍郎,和宁凤章共同管理着皇帝的钱袋子。
临仙楼每年的收入基本固定,而且这算是太后娘娘的私产,虽说最终银子都会归入户部,却有单独的账册。
如今大秦不缺银子,这些收入自然不能动。
楼里的大厨都是婉娘的徒弟,哪怕是得到了自由身,他们也没有一个人离开。
虽说在楼里拿到的银子固定,或许比不得自己开酒楼赚得多,可万一生意比不上这里呢?
再者说,天下人都知道临仙楼是太后娘娘的产业,莫说是普通的富贾,就是各州府的官吏也不敢来此闹事。
在这里上工的人,安全是有保障的,更别说有人敢吃霸王餐了。
人这一辈子,最终图的就是个安稳。
如今有钱拿还过得安稳,别无他求。
第三日,他们抵达江畔,转道陆路。
小公主萎靡了一日后,瞬间满血复活,趴在甲板的围栏边,看着江水滔滔。
“伯伯,有鱼吗?”小公主跑到在船尾垂钓的二人身边。
傅夺笑道:“没有鱼。”
本身的目的就不在于钓鱼本身,而是在船房中无聊,他和韩镜坐在甲板上闲谈。
鱼钩上边没有饵料,就连鱼漂都没有,无非就是图个意境。
小公主乖乖的在爹爹和伯伯中间坐着,托着肉嘟嘟的小脸看着浩荡而去的江水,“怎么没有鱼呢。”
韩镜侧眸看了眼女儿,笑而不语。
这艘船是陈家的,做的就是载客的营生。
得知韩镜要出门远行,陈家特地调了家里最好的一艘船过来。
韩镜不会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,不过这艘船也不允许其他人上来。
若只有他和傅夺自然没关系,如今永安在船上呢,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,韩镜付了整艘船的川资。
可能是小公主不喜欢钓鱼,又或者是现在的场景跳过无聊,更甚者是那滚滚远去的江水有催眠的效果,她在这边做了不到两刻钟便昏昏欲睡。
若非韩镜动作快,这小丫头就要栽倒在甲板上了。
伸手将人抱在怀中,取过旁边的披风将她蒙住。
“爹爹!”小公主揉揉眼睛,打了个呵欠。
“睡吧,我抱着你。”韩镜眼神温柔。
“嗯。”小公主很快便安心的睡过去了。
傅夺和韩镜也放低了说话的声音,周围却能听到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