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老根心里堵着欢,就是没地方发泄,顿时将目光看向钱婆子。
由于牛永气中秀才的事情,钱婆子常常浓妆艳抹的出门,不知道的还以为私会情郎去了。
“你这是又要出门?”牛老根沉着脸道。
“自己去那白眼狼找气受,就别回家撒气,我出去跟姐妹说说话怎么了,还碍了你眼啊?我可告诉你,永气中了秀才,以后还会当大官,你休想给你那白眼狼儿子图好什么处!”
钱婆子向来不喜牛大力一家,听见牛老根打算让牛大力一家回来,她心里就气。
她宝贝孙儿中了秀才,干嘛要便宜那家白眼狼?
不就五香瓜子吗?
等她孙儿中了进士,当了大官,那五香瓜子算得了什么?
“以后别跟我提那大力了,我就当没这儿子!”牛老根如今还真不敢拿钱婆子怎么样,放低语气道。
“算你还没糊涂得彻底,我还要去周家,就不跟你多聊了。”钱婆子道。
“哪个周家?”牛老根问道。
“就是周老柱家啊,他家十多亩地要记在永气名下!”钱婆子顿时眉开眼笑了,记在永气名下可不是白记的,而是有银子收的。
“不跟你说了,我出门了,对了,老大和他媳妇回了娘家,老三和他媳妇上镇里看永立去了,厨房里还有些菜,你自个热一下,永义的饭菜我刚刚送过去了。”
说着,不等牛老根说话,钱婆子先一步出了门。
牛老根心里更堵了。
那些菜都是办宴席吃剩下的,这么热的天气,就算只隔一夜,什么菜也变味了,竟然还让他吃那些变味的饭菜?
这是把他当猪啊!
转眼间,便到了七月初。
如今,作坊里的葵花籽早就用完了。
其实在六月份开始,供给各大酒楼的五香瓜子明显就减半了,但作坊并没有因此停工,尽管没有葵花籽做五香瓜子,但还能做五香茶叶蛋。
只是开原县各地就不淡定了,市面上还留有的五香瓜子逐渐被炒到了天价。
那些酒楼看得眼红不已,心说当初是不是卖早了,要是当初多囤点五香瓜子留到现在卖,不知能多挣多少银子了。
有的酒楼甚至迫切的跑来杏花村看那些向日葵什么时候能收割,在他们看来眼前一大片金灿灿的向日葵不是花,而是一两两的银子。
可能是因为这些向日葵并不是灵泉浇灌的原因,成熟的时间比上次慢了一些。
毕竟,上百多亩地不可能都用家里的井水,而且来来回回也不方便,也就只能就近,用河水浇灌了。
不过牛大力倒是不急,也不忙着收割向日葵,正所谓饥饿营销,有助于促进消费。
第二天,牛大力一家吃过早饭,将作坊的事情交给王石虎后,带着一篮子茶叶蛋,一小袋子五香瓜子,坐着大黄去了夏家的养鸡场。
虽然如今作坊里的五香瓜子卖光了,但不妨碍他们留了一些自个吃。
养鸡场在西石村后面,一路上,不少西石村的村民跟牛大力打着招呼,他们清楚要不是牛大力收了他们村的鸡蛋,他们村的鸡蛋就只能拿到镇里卖,不但要花时间到镇里卖,还不一定能部卖完。
“太外公,舅老爷,我们来了!”
二丫率先跳下牛车,跑到养鸡场的篱笆门,大声喊道。
养鸡场里的十多只大狗闻声而动,齐齐冲了过来,这一动顿时将养鸡场里的鸡惊动得四处乱飞乱撞。
“大力表叔来了!”
夏雪姐弟三人双手都提着木桶,打算给鸡喂食,只是听见二丫的声音,立即将手上的木桶放在地上,大喊一声,跑去开门了。
林大妹和林小妹在屋门前晾着衣裳,一听这话,顿时放下手上的工作跑来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