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人影一闪,一人冲了过来,一把将你老翁推开,自己却是摔倒在地,那马骤然一惊,双蹄扬起,对着那人就要落下。
街上众人齐齐惊呼,看那马蹄落下,地上那人不死也要重伤,突然那马一声嘶鸣,竟然飞身而起,往前一跳,双蹄却是稳稳落地。一人站在马前,伸手抓住马嘴下方,那马变的乖巧无比,伸舌头去舔那人的手,那人正是韩谦礼,地上那人却是萧平安。原来萧平安站在一旁,见那老翁势危,不急多想,扑过去将他一把推开,自己却是摔倒在地,眼看被马踩中,韩谦礼刚好出来,一个箭步赶上前来,伸手在马腹下一托,那马借势高高跃起,避过萧平安,落在地上。
那马上的是个一身锦袍的青年,油头粉面,一脸酒色过度的衰败气色,见有人挡在马前,抬手就是一鞭。韩谦礼一瞥之下,已知缘由,这人敢在闹市纵马飞驰,又穿的华贵,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缺少管教的公子哥儿,心中厌恶,见鞭子打来,顺手抓住,随手一扯,那青年只觉一股大力,毫无招架之力,头上脚下摔下马来,他倒是练过几下功夫,见势不妙,就势一个“鹞子翻身”,想双脚落地。韩谦礼冷哼一声,那青年刚想翻身,手上突然一股暗劲涌来,腰背一直,再翻不了筋斗,脸孔向下,重重摔在地上。这街道之上铺的都是条状的青石,甚是坚硬,那青年一头撞在地上,顿时头破血流,连鼻子都撞歪了。
人群中有人惊呼:“何人大胆,敢伤我们家公子。”却是两个家仆,一个保镖模样的汉子冲了过来,三人被马甩下,这才赶到,见公子被人拉下马,摔了一个狗啃屎,那保镖张嘴呵斥,冲上来就要动手。韩谦礼看也不看,一脚飞出,那汉子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,不偏不倚正落在一个卖油条的摊子上,卖油条的堪堪避开,却见那人一屁股坐在自己锅里,那锅里一锅的滚油,就听那汉子鬼一样大嚎。
剩下二名家仆吓了一跳,哪里还敢上前,那青年从地上挣扎爬起,满脸血污,气急败坏,疯狂骂道:“狗杂种,敢打你家大爷,今天不弄死你,老子就不姓……”他姓什么还未出口,韩谦礼已经一把抓了过来,那青年出手格挡,功夫竟是不俗,但他哪里是韩谦礼对手,韩谦礼毫不理会,任他手掌切在自己臂上,一把已经抓住青年衣领,拉到身前,噼噼啪啪一顿耳光。正手打完反手一记,反手打完正手又是一下,反反复复,十几巴掌打完,转身就走,那青年满嘴是血,一口黄牙掉了大半,站在原地,兀自一张脸左摇一下右晃一下。
韩谦礼带着萧平安就走,他也不怕人来寻仇,自顾慢慢朝前走,一旁有好人心低声劝道:“大侠快跑,那是李家的三公子,可惹不得。”他小声提醒,头也不敢抬,说完就走,想是这李家三公子平常所作所为虽然天怒人怨,但家里势大,无人敢惹。韩谦礼冷冷一笑,不加理会,却是对萧平安道:“小猴儿,你倒是侠义心肠,就是太过不自量力,方才若不是我,你小猴儿变作猴儿饼,哈哈哈哈。”
萧平安道:“谢谢韩大叔救我。”
韩谦礼斜了他一眼,道:“你要记得,没有本事,就不要出去招惹是非,无端害了自己性命。”
萧平安道:“我没有惹事。”
韩谦礼冷笑一声,道:“那公子哥儿嚣张跋扈,岂是讲道理的人,刚才若不是我,他就要纵马踏断了你腿。”
萧平安道:“为什么,我又没有惹他。”
韩谦礼道:“你挡了他马,就是惹了他了。你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么?你真是毫无眼力,狗屁不通,那公子哥儿骑的是匹好马,大街上纵马飞奔,你以为光靠的胆大么,他也是个练家子,虽然定是学武不肯卖力,但打你这样的小子,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。看他模样,家里更是个有势力的,这种人你惹的起么?”
萧平安抬眼看看他,小声道:“那我不该救那老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