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步,道:“多谢少侠救命之恩。”
沈放道:“两位兄台客气了,两位身上有伤,还请随我进屋,包扎一下才好。”
俞英和宋长脚暗地里都是长舒口气,两人见沈放各种古怪,武功也是奇诡莫测高深,先前说话更是冷冰冰的,不免心中忐忑,此际见他言语客气,丝毫没有倨傲之色,终于松了口气,见他关心两人伤势,更是好感大增。
当下三人回到房中,沈放点了烛火,他自己身上时常带伤,随身的伤药麻布都是不缺。俞英身上伤口不少,不过都是皮肉之伤,敷了伤药,裹上麻布就好。宋长脚的左腿却是受伤不轻,伤在髀骨,好在骨头未断,沈放取银针给他放出淤血,又敷了些祛瘀之药,一样包扎起来。俞英和宋长脚见他手法纯熟,更是钦佩。
收拾已毕,沈放问起两人,原来祸端真的是从扬州府码头而起,当日长江三十六水寨接管了扬州府码头,又想拿玄天宗立威,动手毁了扬州香堂,更是一路将玄天宗余党追到金国山东境内。初始玄天宗似毫无反应,甚至附近泗州、楚州的香堂都不敢出来相助,长江三十六水寨只道玄天宗外强中干,愈发洋洋自得。谁知半个月后,形势突变,玄天宗突然调集大批高手,直接打上了长江三十六水寨的总舵,打的水寨落花流水,连水寨第一高手叶晚舟都被杀死,总寨主入江龙盛千帆刚刚自济南拜寿回来,板凳还没坐热,险险逃得性命。随后玄天宗各地开始围剿长江三十六水寨余党,老窝都被端了,叫其余人等如何不慌,这三十六水寨本就是松散的组织,大批水贼都是加盟其中,并不如何服管,全靠盛千帆经营笼络,此际寨主都跑了,自然树倒猢狲散,大批水贼迫不及待与水寨划清关系。玄天宗倒也不把事做绝,那些投降服软退出的水寨一概不究。眼看偌大一个水上霸主就要烟消云散,盛千帆无奈之下,只得低头认错,请少林寺住持大师出面求和。玄天宗连教主也没露面,只派了个特使谈判,双方谈了条件,特使报给玄天宗教主,没几日传下话来,玄天宗与长江三十六水寨化干戈为玉帛。盛千帆仍回总舵当他的寨主,至于他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,虽不为外人所知,但此代价必定不小。
这邓飞当时在扬州府参与赤脚帮之争,祸起之时首当其冲,死了一众好友,被一直追到山东境内,此番回来,对长江三十六水寨之人恨之入骨。至于这俞英,本是混迹钱塘江上的水贼,也是时运不济,来临安本是想避避玄天宗的风头,却不巧偏偏被邓飞遇到。俞英一路逃跑,又寻自己丐帮的好友宋长脚相助,谁知两人联手也不是邓飞对手,仗着宋长脚乃是本地人,道路精熟,才勉强逃到今日。
沈放一字不漏听完,皱眉道:“这玄天宗如此厉害?”
宋长脚心有余悸,道:“不错,先前我等大约都小看了他们。只觉这些人只顾敛财,不分良莠,广招门徒,不过是些乌合之众。此次水寨一战,玄天宗可算露了家底。从运筹帷幄,到人员战力,长江三十六水寨完全落于下风。起初示弱,却把水寨的底细摸的清清楚楚,待盛千帆刚刚回到总舵便发起猛攻,听说参与的高手不多不少,正是两倍于水寨。据说先有一人,单挑叶晚舟,百招之内,叶晚舟便被打死,水寨人心涣散,一败涂地,玄天宗势如破竹,自身损耗几乎没有。我家帮主说,这玄天宗着实可怕,组织有序,实力强劲,更是大有谋略,眼下这江湖上的文章,恐怕就要改写了。”
沈放默默点头。
宋长脚突然想到,先前沈放说与玄天宗有仇,想是不假,如今说起玄天宗厉害,怕惹他不高兴,连忙岔开话头,道:“沈公子为何在此?”
沈放道:“我也无事,在此暂住些时日。对了,长江三十六水寨落败,你们可知那扬州府的赤脚帮如何了?”
俞飞和宋长脚对视一眼,一齐摇头,道:“这个倒未曾听说。”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