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道是知已知彼,百战不殆。再次找二娃之前,萧默和齐大婶先跟村长侧面了解了一下情况。
经过萧默这么一通分析,村长这么一说,齐南立马倒戈,说他掐指这么一算吧,二娃还真具有杀人越货的气质,看来这赵明明之死铁定是这小子干的。
村长说,北厝村地处春阳市市郊,近年来春阳市发展迅猛,村民的地大都被征用,也得到了可观的补偿款。
二娃父母早逝,家里的补偿款归他一个人,按理说他应该是富人一个。
但他还真的穷得有时候都揭不开锅,一切都缘于这娃好赌。
十赌九输是至理名言,这娃将家底输了个精光,要不是开着这么一家修理铺,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。
通过走访,经常和二娃一起参赌的赌友们说,二娃最近几天不晓得在哪里发财了,出手阔绰不说,打牌都只打大的。
一个穷得丁当响的赌鬼,突然有钱了,这还不能说明什么,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大中午的,二娃的修理铺店门关得严严实实的,萧默和齐南心里咯噔一下,这娃莫不是畏罪潜逃了吧?
二娃父母留给他的一栋两层小楼,这栋小楼在村子里算得上比较寒碜的,外墙还是水泥墙面没有经过粉刷。
院门从里面关上的,说明二娃在屋里头。
敲了半天门,二娃的身影才在二楼的阳台上出现。
“敲,敲个魂吗?害得老子睡觉都睡不安生。”
当看到是警察和村长的时候,这娃立马变了脸色,一副狗腿子的样子,忙不迭地下楼开了门。
“对不起啊,警官,昨天晚上喝了点酒,这睡得沉,怠慢了,怠慢了。”
齐南这个娃就是沉不住气,上前薅了二娃的脖领子。
“二娃,知道我们为什么又来找你吗?”
二娃眨巴眨巴了一双绿豆眼,特真诚的样子。
“不知道啊,警官,我除了有时候手痒赌个两把之外,自认为没犯啥法啊?”
齐南越发的气,将二娃直接给扔到了楼底下那个看不出颜色的破沙发上,步步紧逼。
“你娃还跟我们装蒜,我们来找你你心里还没点b数?我跟你讲,没有实锤的证据,我们会来找你?你手痒,我这拳头也痒痒得厉害,好久没有锤过人了。你要不老实交待,老子锤到你交待为止。”
二娃一张白脸上面黑黑的一道机油印子,说话间跟着一抽一抽的。
“警官,现在可是社会主义法制社会,不兴屈打成招这一套哈。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那辆车来的,但该说的我都说了,不是说杀人犯是阿标的吗?为啥又要来找我?”
齐大婶连日以来没有睡好觉,脾气不太好,在他真的挥了拳头想揍二娃的时候,萧默及时制止了。
“二娃,听说你最近发财了,啥样子的生财之道,给我们说一说,一个人发财不如大家一起发财。”
二娃不傻,恍然大悟。
“我还以为你们有啥样的证据,原来是这个。我没念过几天书,除了能修个车之外,还能有个啥生财之道?”
二娃起身来回头瞅了这一栋小楼。
“我前段时间手里头紧得很,在外头欠的赌债人家追着要,说再不还就要砍了我的手指拇,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,爹妈留给我的这一栋两层小楼,下个星期就不是我的啦。”
二娃回屋拿了一张皱巴巴的合同,是他与别人交易卖楼的合同。
齐南一张脸上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,面子上下不了台,仍旧负隅顽抗。
“就算你发财是因为你卖了楼,但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,你还有可能是欲盖弥彰,故意迷惑我们的呢。”
二娃大喊冤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