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周末注定是不平静的,白天,跟着朱苗苗陪吃陪喝。
晚间好不容易消停了,这大半夜电话又突兀地响了。
是齐南打来的。
“萧队,市中心保山大酒店有人跳了楼。”
两个月前,萧默调到了市公安局刑侦二队,走的时候齐大婶梨花带了雨,万分舍不得,他放了狠话,要在一个月之内将自己给整到市局。
没想到这娃行动够快,一个月前,在跟踪一个盗窃团伙的时候,因为抓一个亡命之徒,挂了彩,立了功。
这娃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,死皮赖脸要调到市局。
结果如他所愿来了市局,而且如愿分到了萧默的队里。
他说,他小时候的愿望是长大了当一名警察,现在的愿望是一辈子当萧默的跟班,别的啥理想都是浮云。
唉,他这妥妥是一块狗皮膏药,沾上了就甩不掉了。
起身来穿上衣服,出得卧室门,大夏天的,客厅一股冷到骨髓里的空气让他打了一个寒噤。
他叹了一口气,朱苗苗,此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,手里还拿着电视摇控器。
客厅空调温度此时是17度,这个女人,大夏天的,是想冻死自己吗?
将空调调到了26度,从屋里拿出一个薄被盖在了女人的身上,转身出了门。
去保山酒店的一路上,他都在想,回头得问一问齐南,他在市中心那套单身公寓租出去了没,趁早将这朱苗苗给打发了。
保山大酒店后街的绿化带边上,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。尽管时下是凌晨1点多,但围观的人群还不少。
齐南这个娃,给萧默来电话的时候,他说他已经出发了,他住的地方到保山大酒店比萧默近多了。
萧默到了,他还没来。
队里的刑警孙浩然迎了上来,相对于齐南,萧默觉得还是这孙浩然靠谱一些,性子沉稳,不多言不多语,心细如发。
有了案子总是第一个到达现场,当然不是因为他有一辆动力十足的越野车,更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汽车发烧友,车技了得。
人家是真的敬业,不像齐南,是真的懒。
孙浩然说“萧队,半个小时之前,死者不知道从几楼跳下来,摔落的声音特别大,将正在后门保安亭打瞌睡的保安老李头给惊醒,他过来一看,才发现是有人坠楼了,还有一个目击者,是酒店西餐厅的服务员蔡兵,当时,他刚好从酒店后门出来。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来得最早,现场保护还算完整。这里离市中心医院很近,救护车来得快当,检查发现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就撤了。”
死者脸部趴在草丛中,看不出其真实年龄,身着一袭吊带真丝睡衣,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得耀眼。
一头柔顺的浅黄色波浪卷发,手腕上一块精致的手表,玉指纤纤,指甲尖上涂着精致的指甲油。
看起来,死者应该是一个生活十分精致的女人。
至于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,这是后续需要调查的方向。
“死者身份,从几楼掉下来的知道吗?”
“现在是旅游旺季,酒店旅客较多,暂时还没有查出来。不过酒店大堂经理说,酒店的窗户都装了限位器的,要从房间里跳下来,有点难。”
“如果死者一心寻死,她有没有可能暴力打开窗户?”
孙浩然有了疑问“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,要想打开窗户是不是难了一点?”
如果不是从房间的窗户跳下来的话,那么只有一个地儿,天台。
保山大酒店,32层楼高,通往天台的铁门有一把铁将军锁着,锁头生着锈。死者自然是不可能上得了天台的。
齐大婶永远是风风火火的,萧默在大堂询问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