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祭坛,向上苍祷告,若晴天出现天雷,则代表有忠臣被冤。
“结果大国师果然引来天雷,那名官员被无罪释放,且被冠上忠臣之名。”黄秋阳意味深长说道。
这也太草率了吧。
如果光凭鬼神之说就能决定有罪没罪,哪还要证据干嘛?
白拂无语地摇摇头,想了想道:
“这样看来盛家,大国师,皇帝是一派的,若如此,黄家若与盛家竞争,岂不是不妙?”
虽然黄秋阳没有明说,但今日看他和管事的表情,白拂便猜到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。
黄秋阳沉默片刻,道:
“这事确实得从长计议,容我回去与祖父商量之后再说。”
能赚钱的事白拂也不想错过,但她现在有更急的事:
“药玉的事你们慢慢商量,但我的玻璃你让管事多上点心,我看他的魂都被药玉勾走了...他我怕是指望不上了,要不明日你再多派几个人给我?”
黄秋阳自然没意见。
第二日将白拂送到瓷器窑好一番交代,才先行一步离开回了黄家。
黄老爷子正在与范老大夫下棋,听黄秋阳说白拂无意中炼出药玉,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。
黄老爷子:这小子会的名堂还不少。
范老大夫:让他告诉我那些药怎么制的死活不松口,怎么又跑去搞起什么药玉来了?
黄老爷子笑道:“这小子看不上灵儿,要不让仙儿玉儿去相看试试?”
范老大夫哼一声丢下棋子,“孙女多了不起啊!”
黄秋阳唇角抽了抽。
“忘了告诉两位,白拂其实是个女娃娃。”他故意拖长音调说道。
方老爷子,范老大夫:“??????!!!!!!”
...
白拂一连在瓷器窑待了数天,直至工匠能做出最接近透明的玻璃。
期间小四儿来了一趟,告诉她郭老爷回家后去小溪村找过她,看起来气呼呼的,但话说得还算客气。
说是有些事情想向白公子讨教。
白拂没将这事放在心上,只说等她回去再说。
最后一日斐公子暗卫也来了一趟,说种痘事宜有了新进展,问她第二日能不能去趟州府商议。
种痘一事事关重大,白拂不敢耽误,当即应下来,打算将做玻璃的事拖一拖,谁知运气还不错,当天做出让她满意的玻璃。
黄老爷子听了消息还特地亲自来了一趟瓷器窑,见到成品二话不说让黄大老爷将原本的瓷器工坊移到别处,这个窑子专门留给白拂做透明玻璃和药玉。
这是黄家最好的一个窑子,出过不少瓷器珍品。
见黄老爷子这般大手笔,白拂愈发觉得当初出手帮黄家没白瞎。
她没有推辞,只在签署合作契约时主动做了让步,结果黄老爷子说不必,他黄家从不亏待合作方。
白拂先前一心扑在玻璃上,对药玉没太上心,想着黄家不亏待她,她也不能亏待黄家,于是将药玉呈现不同颜色的原理告诉了管事。
管事高兴得找不着北,当即带着一众工坊伙计跪地拜师,搞得白拂头都麻了连连说不必如此大礼。
但那些人就像商量好似的,一齐喊她师傅,还发重誓绝不泄露师傅的独门秘方。
白拂只好接受了,答应常来窑子指导一二。
因为担心工匠们在各种玻璃制品中迷失了自我,白拂没教玻璃吹制的法子,打算让他们先一心一意做平板玻璃。
其它的不急,慢慢来吧。
安哥儿来接她时,她正带着口罩和一个奇怪的眼罩,给一块巴掌大的平面玻璃倒水银混合物。
“师傅”
一个一直蹲在一旁的年轻工匠开口喊白拂,“为何要带着口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