叽喳喳地说起话来。
“娘,这里的屋子真大。”郑大郎离京的时候还小,对幼年时的生活也没什么记忆。从记事起,就住在狭小的屋子里。见屋子干净宽敞,心里十分欢喜。
郑二郎的眼睛也在放光:“娘,床榻也很大,我们兄弟三个一起睡也足够了。”
郑三郎抱着亲娘的胳膊摇晃个不停,小脸上也满是雀跃。他说话还不太利索,高兴起来就一声接着一声地喊“娘”。
朱启瑄见儿子们这般激动,既觉好笑,又有些心酸。
这几年,郑家的日子确实过得辛苦。
昔日养尊处优锦衣玉食,一朝沦落成罪臣。到了边关后,每年男丁要服半年苦役,女眷也有差役,每年要做许多棉衣鞋袜。每日饭菜也极其简单,几日才能见一回荤腥。
轮到他们夫妻这儿,偶尔有些肉,他们也舍不得吃,都留着给儿子们吃了。
孩子们长这么大,委实没过过什么好日子。所以,便是见了这么一间略宽敞些的屋子,也这般兴奋。
“从今日起,你们就在这里住下。”朱启瑄轻声叮嘱:“大郎,你最大,要管着两个弟弟。不能淘气胡闹,凡事要听话。”
郑大郎乖乖应下:“娘放心,我一定管着二弟三弟。”
郑二郎郑三郎齐声应道:“娘放心,我们一定听话。”
朱启瑄欣慰地笑了一笑,一一摸过孩子们的头:“好,你们都听话娘就放心了。”
生活虽苦,不过,夫妻齐心,儿子们也孝顺听话。清苦的生活,也自有乐趣。
“娘,爹呢?”郑大郎悄声问道。
朱启瑄答道:“你们祖母病了,在医馆里住着。你爹留在医馆里照顾你们祖母。等过两日,我留在那儿,让你爹回来陪一陪你们。”
郑大郎立刻说道:“还是娘回来陪我们吧!”
郑二郎郑三郎连连点头附和。
朱启瑄被儿子们逗乐了:“在你爹面前,千万别这么说。不然,也太伤你爹的心了。”
吃过晚饭,将孩子们都哄睡下,朱启瑄才一并睡下。
她以前最是娇惯,睡觉认床榻。嫁给郑清淮住进郑家后,足足大半年时间才慢慢适应。如今这娇贵矫情的毛病都没了。
不管到了什么地方,她都能很快合眼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