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还活着呢,你看,这还活蹦乱跳的呢。”
说完把鱼扔回渔箱里,那鱼一下子从她的手里挣脱,慌不择路与里面的鱼挤成一团,水珠直往外溅。
那妇人往后退了退。左右看看,拿不定主意。
“我,我再看看。”别的地方都一个价,怎的这家分几个价钱。
那人走了,霍惜也不以为意。
她坚持要把鱼分三六九等,不然一个价,谁不想买大的?剩的小的经常卖不掉要劳累霍二淮大老远挑回去。天天晒鱼干吃鱼干,吃到吐都没吃完。
一分钱一分货。舍得吃的,自然会挑好的,也不在意那几文钱。舍不得钱的,也有小鱼买,把鱼价降下来,钱少了,总会卖出去的。
“卖鱼咯,卖鱼咯,个大肥美,便宜卖咯……”
又卖了一会,摊上的大鱼就卖光了,一斤以下的小鱼最后也六七文的卖完了。
“卖完了,卖完了。”
“咋就卖完了?这不里头还有吗?”
一大娘迈着小脚刚走到鱼摊这里,她远远见着两个小子站在鱼摊前,衣服虽补丁摞补丁,但瞧着干干净净的,就愿意过来买。
“大娘,这里头剩的我们是留着送人的。”
“不能匀一条给我吗?”那大娘扒着渔筐往里看,看着那鱼还活蹦乱跳的,就心喜,扒着不放。
“惜儿……”
霍二淮不忍让人失望。知道霍惜留了两条大的,一条要送给高屠户,一条要拿去跟高屠户换肉的。要不就卖一条,一会再拿钱跟高屠户买肉?
霍惜想了想,便点头:“行吧,匀你一条。”
“好好。”那大娘很高兴,把手从渔筐上松开,“那你们帮我去鳞收拾干净了。”
“好。一定给你收拾干净了。”
霍二淮边应着,边捞了鱼放到案板上,用刀背往鱼头上一拍,再按着鱼头麻利地去鳞剖腹去内脏。
“可要切段?”
“不用,就整条就行。”
“好勒。”
收拾好又用鱼筐里的水洗净,把鱼放到她的提篮里,再目送她走远。
一个时辰不到,鱼就卖光了。三个人都很高兴。
霍惜看着鼓鼓囊囊装满铜板的小挎包,开心得很,今天至少挣了三四钱银子!
三人快手快脚地把两个密闭渔筐里的水倒掉,只余少许水养着送给高屠户的那条鱼和二十来只虾,挑着担子往高屠户的摊子走。
“高叔,我给你送鱼来了。”
“哎呀,这怎么好意思。”高屠户嘴角咧老高。他就说这俩小子一定会给他送鱼来的嘛,这不就来了?他娘子还拧他耳朵。
“这怎么还有虾?这我不能拿,这鱼都上两斤了,我不能收。”高屠户推拒。
霍惜见他摊子上还有一块猪蹄,虽然今天她不准备买猪蹄,家里有鲫鱼,她娘交待喝鲫鱼汤就行。
看了霍二淮一眼,便说道:“要不高叔把这块猪蹄给我们,我们再付你十文?”
“十文就不要了,你们拿去。”高屠户很是大气地捞起那块猪蹄,快速串起来,都没称就塞到霍惜手里。
“那如何能行?不能让你亏本了。”霍二淮推拒着。
最后高屠户收下十文钱,高兴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。哎,实诚人啊。他就喜欢跟实诚人打交道。
把他们寄放在摊上的渔担收到铺子里。
“惜儿,姐夫去搬货,我们去哪?也去外城码头吗?”杨福和霍惜走在霍二淮后面,跟霍惜小声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