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。
过一会,钱小虾翻坐起来,目光发直:“我娘想不到,为什么我爹也没想到呢?”
呆了呆,又看向杨福:“可别跟我娘说。”不然她得悔出血来。
但孙氏那边已经知道了。
大伙都聚在一起聊天,说着这几天的事,她又不是聋子。
面上虽笑着,但心里哗啦啦在淌着血,想找后悔药吃。
那货都运回来了,还能跑了?哪天卖不是卖?但渔价高卖也就这几天。
没想到这几天这几家卖鱼竟是比他们卖货赚得还多!还不只郁邹两家,桃叶渡的好些人家这些天卖鱼都挣了不少!
心里那叫一个悔。
夜里被钱三多叨叨了一夜,也不敢反驳。
“以后还是不要再自作聪明了。你看郁江和邹家,这几日打鱼就挣得了五六两。”这蠢婆娘还以为自己快人一步。为了不耽误卖货,夜里都不回桃叶渡。
人霍家判断形势判断得准。说得没错啊,这些天大伙都集中卖货,价格哪能好了?挣的那三瓜两枣还不如郁江和邹家打渔挣的。
钱三多心里后悔得不行。就不该听这蠢婆娘的。
孙氏一句话不敢反驳,在船舱里翻来覆去烙了一夜的煎饼。
北上淮安的渔船都陆续回来了,鱼市街也恢香了往日的热闹。
“惜儿,咱是不是要开始卖货了?”
“这段时间渔价还行,咱一边打鱼一边卖货吧。”
“行。听惜儿的。”
连着多日捕渔,得了十好几两银子。杨氏高兴地把碎银铜板数了又数。抱着霍念都不忘教他认铜板和银子。
那孩子在大人数银子的时候还两眼放光,两手扑腾着要上去划拉。才点点大,就知道孔方兄的好处了。
抓了一把铜板在手,朝这个举着那个举着示意,口水直往下嘀嗒,别人要伸手去接,还不给,还懂得把手缩回去。一副小吝啬鬼的模样,逗笑了众人。
霍惜拿着帕子给他擦手,这会的他,已懂得抓着什么都往嘴里塞了。
“脏,可不能什么都往嘴里放,知道吗?”
拍他小手,说他,还不依,会咿咿呀呀跟你瞪眼,拿走他手里的铜板还朝霍惜哇啦哇啦叫。
“等姐挣着钱了,给你打金锞子给你玩。”
也不知听懂了没有,就朝霍惜淌着口水笑。
霍惜不由暗叹了声,若还在那府里,念儿哪会缺金锞子玩。只要想要,母亲怕是都会把他想要的划拉到他面前。
霍惜脸色黯了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