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貌。”
念儿把小手放下,眼睛盯着前面两个红毛外番人不放,霍惜和杨氏等人也都看了过去。
霍惜虽然见多了,但在本朝也是头一回见,不由得都多看了一眼,更不用说杨氏霍二淮杨福等人了。
盯着人家看得那叫一个目不转睛,就差把人头上几根毛都数清楚了。
“姐姐,他们为什么长得跟咱们不一样?”
念儿眼睛里只有满满的好奇,不像一些人见了长相怪异的番人就远远跳开,想看又不敢看,一副畏惧的样子。
“因为生长的地方不同啊。就像那茄瓜,长在不同地方,种在不同的地里,就会有圆的,有扁的,有长的有短的,有细的的有粗的。人也是一样啊。”
“那是不是除了红色的头发还有别的颜色的头发?”
“对啊,除了头发,你看他们的眼睛,咱是黑眼珠,他们有蓝的有绿的有灰的各种颜色,还有皮肤,有白的,还有全身是黑的呢。”
“全身是黑的?还有那样的人?”不止念儿,杨氏杨福霍二淮等人都听愣了。
“有啊,就像茄瓜,有各种各样的,人也有各种各样的。”
“哇!”皮小子都听愣了。
见这皮小子眼里满满的好奇,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,还盯着路过他的番人不错眼的打量,霍惜不由得笑了笑。
见番人都走过去了,霍念还盯着人不放,霍惜便拉着他到码头边去凑近看,顺便去看看番外来的船都卖些什么货。
本朝开放海禁后,听说广州,漳州,宁波这些地方,外船贸易码头“番舶不绝于海澨,蛮人杂沓于州城”。
果然百闻不如一见,这松江码头,跟传闻中的广州、漳州等地方有的一比。
码头停靠的外番船,跟本朝的福船大为不同,极富异域风情。不止她和念儿看船看呆了,两岸也站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。
霍二淮,杨氏和杨福对着外番的船小声议论,怎么船头般尾做成这样,翘得这般高,船身画的这些图案都是个啥。
引得霍惜不由得发笑。
她目光在码头上搜寻,想采买一些稀罕货。
见一些本朝商人与番人指手画脚地交谈,频频有本地商人被邀上番船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自家的小商号人家瞧不上,估计被邀上船的机会都没有。
目光又看向码头边。
码头边有不少番人,在码头上摆了摊,兜售带来的货物,不少人围了去看。
“舅舅,走,咱看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