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洋线拆伙后,大家一致决定把那条船留给广丰水。
没办法,谁让广丰水看着最弱呢。另几家觉得拆伙对广丰水有些不厚道,连当初大伙凑一起买船的钱,都允许广丰水先欠着,不急着给。
霍惜有些感动。但她没打算欠这笔钱。便让杨福把船钱给几家人送去,并送上谢礼。
船留给广丰水,自家就不用到处找船了。省了她不少事。
至于一众水手船夫,就各凭本事了。
这些人也不是哪家的伙计,都是当初一起雇佣来的,良禽择木而居,广丰水在几家中比较弱势,这些水手估计更愿意受雇于名声更大的其他几家。
霍惜并不强求,全凭自愿。
杨福还是和顾掌柜,沐雨听雷带着礼物,一一走访这些水手、船夫,如此倒也留下了一些人。
到时再由他们引荐一些人,再在交好的渔家里请一些,人手上的事应该也够了。
年底盘账的时候,各掌柜陆续抵达京城。
今年去南洋的船顺利回程,提振了大伙的士气。霍惜也不吝啬,给各掌柜都发了一笔丰厚的奖金,给铺子的一众管事伙计们多留了一些分红的钱。
盘账结束,各掌柜在京城游玩了两天,便陆续离京,霍惜却留下了祝忠全。
祝忠全能和女儿多亲近两天,很是高兴:「孩他娘念着夏荷呢,她弟弟妹妹也想着她。夏荷这些年跟着东家,长进了不少,都会认字,会写信,会记账了,她娘高兴得直抹泪。那些衣裳都是她给东家做的,您要不嫌弃就留着穿。」
霍惜笑笑:「怎么会嫌弃,秀姨的针线一向很好,针脚细密,绣活也好,夏荷学了她娘很多本事,我的衣裳多是夏荷做的。」
祝忠全与有荣焉,「主子觉得她有用就好。若做得不对,东家只管打骂。」
「夏荷懂事着呢。」说完看了他的腿脚一眼,「这看着与常人无异啊。」
祝忠全也看向自己的腿,一脸的笑:「这些年家里宽裕了,遇上个好大夫,后来又敲断了再治了一回,看着就跟常人无异了。」
霍惜听夏荷说过此事,所以心中才有了计较,说道:「我打算明年就让你跟船去南洋,你看能不能行?」
「东家让我去南洋?」祝忠全有些吃惊。主子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吗?
见东家不像在开玩笑,祝忠全很是激动地拍着胸膛应了:「感谢东家信任,忠全必为东家赴汤蹈火。」
霍惜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。
李峪舅舅去了快两年才回,明年是不能再让他去了。他自己倒是想去,但霍惜不能做这样坏外叔祖一家团聚的事。
再说去南洋时间太久,在船上一直不能补充各种营养,若不能好好休养,身体各项机能怕是会出问题。
这两年宁波铺子的经营情况霍惜都看在眼里,祝忠全把它打理得很好,他很有能力。
「明年等你去了南洋,就让秀姨带着两个孩子上京城来,到时我另有安排。铺子我会另派人去管理。」
祝忠全正有些担忧他一走孩他娘和两个孩子怎么办呢,没想到东家肯把他们调到京城来,心里激动万分。
「多谢东家!」这下子孩他娘和几个孩子就能团聚了。
李峪回到湖州,李石悟也问起他明年去南洋的事。
「惜儿打算派祝忠全去。」
「让忠全去?那凝秀和两个孩子,他们娘仨在宁波能行不?宁波铺子谁管?」李石悟和吴氏问道。
夫妻俩生怕霍惜没人用。按说儿子跑了一趟南洋,最有经验了,是最合适的人选,但儿媳一年多没见儿子,怕是不会同意他再去。
「我问过惜儿,到时她会让凝秀他们娘仨到京城,宁波铺子会再派管事去。到时我也会经常过去。」
一旁的周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