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那些结党营私,勾结往来的事情,既没必要,也不应该做。
所以现在这样子,他肯定生气。
姜元瞻也无奈,不过眼下不用说了,只管顺着他的话应承下来:“那就凭大兄做主,那些信件我收起来了,一会儿去取了来交给大兄。
别的倒是都好说,唯独是……”
他迟疑的一瞬,姜元曜心下一沉:“有谁家的信在里面?”
“郑家。”
姜元瞻也不隐瞒,不过声音略低了低:“所以押解宇文是昶回京途中数次遇到袭击,我本身就怀疑是郑家和赵奕干的,怕是还有别的阴谋,是那些往来信件上没有写清楚的,所以要杀人灭口,不能让宇文是昶进京,在御前开口。
我原本想把郑家的那些信给压下去,等到先把宇文是昶在曲阳遇害的事情全都查清楚之后,要是真的跟郑家难逃干系,再一并回禀官家知晓。
就是不知道大兄你怎么想。”
姜元曜也有些犯难了。
别人家都好说,唯独郑家不成。
他长久沉默着,姜元徽数番犹豫之后,才闷声叫大兄:“圣人的病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,几位殿下隔三差五还要进宫去侍疾,眼下这个时候,把郑氏的那些信送到官家面前,大兄觉得官家会怎么处置?
这二十来年,官家处处依顺圣人,更何况她现在身体不好,是受不得气的。
圣人一向最护着自己母族,即便是这样通敌的事,大概也不会让官家对外声张,那还是要压下去。
再说我私心里想着,过去那十几年间,南苑是大邺的属国,郑家也总能寻着借口,能够把那些信件给解释得清楚。
所以要不能人赃并获,把把柄给拿实了,就算是圣人也没法……”
“你说错了。”
姜元曜眉心蹙拢,眸色复杂:“只要圣人想护,只要官家还心爱圣人,就算铁证如山,又有什么不同吗?”
姜元徽诧异,低呼出声:“通敌叛国的罪名,难不成也可以揭过不提的?”
那可真不好说了。
姜元瞻抬眼去看:“所以大兄的意思是,信件一并呈送御前,曲阳那边的事情再加紧着去调查?”
姜元曜点头说对:“咱们做臣子的,万不能忘本,官家要怎么处置发落那是官家的事,咱们不能替官家做决定,所以你既得了这些信,就要一并呈送御前。
曲阳那边,不管是刘全辛还是徐家那个所谓后人,我估摸着这几天也应该有结果了,再耐心等两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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