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姜莞眉心一拢。
看样子,跟魏晏明有关了。
魏宝令深吸了口气,略略合眼,似乎也不是很愿意去回想当年的事情。
她面上露出复杂和痛苦,沉默良久,才继续往下说:「十二岁那年,阿娘有了身孕,顾不上我。
阿耶满心满眼只有姨娘和阿妹,就连阿娘身怀六甲,他其实都不是特别放在心上的。
那年上元灯会,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去。
是阿娘说,一年到头了,热热闹闹的,也别惹得阿耶不痛快。
虽说阿耶是带着魏宝珮出门,但我是魏家嫡女,总不能让外面的人看着,阿耶带了庶女都不带上我,太不成体统了。
可是姜莞你说,这究竟是我的不成体统,还是阿耶的不成体统呢?
只是阿娘不管这些。
我没有办法,只能跟着阿耶一起出了门。」
听到这里,姜莞其实大概就明白了。
魏晏明连身怀六甲的发妻都不管,怎么可能去管魏宝令呢?
偏心是这样的。
魏宝珮站在那儿,什么都不用做,就已经尽得了魏晏明的宠爱了。
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「所以会稽郡公带着你们姐妹出了门,却不好好看顾你,眼里只有你二妹妹一个,你就是这么被拍花子的抱走的?那跟着你伺候的奴婢们呢?竟然也这样玩忽懈怠?」
「她们?」
魏宝令又笑了:「什么魏氏嫡长女,也不过是个不受家主宠爱的女儿罢了。
底下的那些奴才们,眼里最有水儿了。
阿娘若是多护着我一些倒也罢了,她们还不敢太不尽心。
可是那些年,阿娘忙着跟姨娘争宠,忙着培养阿兄,她又何曾管过我?
明明知道我受了很多委屈,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当做不知道,从来不肯理会过问。
也不为别的。
纯粹是因为没有必要。
就算做了,对她自己来说,也没有任何好处。
说不得还会让阿耶觉得她小题大做,是在借题发挥。
我屋子里当差得奴婢们,素日里都是懈怠得很的。」
魏宝令深吸一口气,努力的把情绪给平复下来:「那天晚上,我就跟在阿耶和魏宝珮的身后,看着阿耶给她买花灯,给她买簪子,我明明就在他们身后跟着,可阿耶甚至都没有想过,哪怕只是顺手的,多买一份儿一模一样的,给我也买一份儿。
那会儿毕竟年纪小,就算知道阿耶偏心,心里还是会难过,很难过的。
我走在他们身后,失魂落魄,跟着伺候的奴婢们又不肯好好的照料我。
后来人太多,被挤散了,现在回想起来,我应该是早就被盯上了的。
拍花子的人,极有眼力吧,大概早就看出来我是那种没人疼没人爱的,就算锦衣华服,掳走了,也没人会管我。
就算知道我是魏家嫡女,人家都未必害怕。
才走散没多久,我眼前一黑,就被迷晕了过去。
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,就在刘氏手上了。」
她说到这里,抬眼又去看姜莞:「尊贵如蜀王妃,干干净净的长大,心思最纯净,青楼里的那些事情,总不是也想听我说一说吧?」
「你……」
姜莞呼吸一滞,一时之间居然无话可说。
魏宝令嗤了声:「我没有被破了身子。但青楼里的门道手段多了去,那些人总有法子折腾我。」
姜莞眼皮往下一垂:「可是魏宝令,这一切,跟我们没有关系,跟表姐更没关系。
你为了权势——你是因为觉得自己在魏家失去了一切,所以想着若有一天能够权势熏天,才能够弥补你年少的那些遭遇,对吧?
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