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,是……的确是李副院长让我做的。”
虎平涛冷眼盯着他,对张维凯这种人他历来没有好印象,更不会与其好好说话:“你就这么听话?他让你吃屎你也吃?他让你去死你也去?”
张维凯愤怒了:“你怎么说话呢?”
虎平涛澹澹地说:“怎么,触及你心灵深处那点儿脆弱的尊严了?窦广杰触犯了法律,你帮着犯罪分子调换血样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所谓的人格尊严?你还医生呢……你连你自己的心理问题都治不好,还怎么治疗病人?”
张维凯又气又怒:“这事儿跟我没关系。我……我……”
虎平涛毫不客气地打断他:“想否认?不承认是不是?没关系,反正我们已经去抓李翰文,等他来了,两边对质,你一样跑不掉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,窦广杰这次麻烦大了。他肇事伤人,又是酒驾,再加上医院这边给血样调包……你自己想想,这是多少条罪名?到时候数罪并罚,他在监狱里至少得蹲上五年。”
“你是从犯!”虎平涛加重了语气,好故意露出白森森的牙齿:“说真的,我都替你觉得不值。好好的医生,前途光明。你现在一个月工资能拿一万多吧?呵呵,接下来你就得去监狱里陪着窦广杰一块儿蹲班房了。就你这情况,一般来说至少入狱半年。但你态度恶劣,拒绝配合公安机关调查,还口出狂言,就凭这一点,我也要在桉子报告里参你一本,让你在里面的服刑时间增加到两年以上。”
这是恐吓,也是心理战。
张维凯被吓坏了。张着嘴,浑身颤抖。
他当然知道窦广杰的事情不好办。
可他毕竟是局外人,也没想过连带责任有那么严重。
入狱意味着什么?
被单位开除,丢了饭碗,以后就算出来,也很找到工作。
“不……你……你们不能这样。”张维凯眼里充满了恐惧,他忽然发现,事情与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,前后区别简直就是天上地下。
“什么叫我们不能这样?”虎平涛一听就来了火气:“你之前不是很拽嘛!问你什么都是不知道。你以为你是医生我们就拿你没办法?只要是你做过的事情,就算你不承认,还有别人看着呢!”
“你让荣宣去拉电闸,让赵丽萍趁着灯灭了悄悄换掉血样,还想把责任推给陶萍……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?我告诉你,我们办桉的原则,一直都是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”。我一直在给你机会,但你一直不要。”
“我要!”张维凯急不可待,双手紧张得在空中乱抓,差点儿没哭出声来:“我要……我请求宽大处理,我坦白,我要自首。”
虎平涛注视着他:“说吧!从头开始,一样一样的说。谁指使你,你又是具体怎么操作的,都有哪些人涉及其中,一个字也不准漏!”
“我提醒你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”
张维凯点头如捣蒜:“哎,哎……我说,我全说。”
“二十二号那天我值夜班,突然接到副院长李翰文打来电话,说是窦广杰酒驾被警察抓住了,正在事故现场处理,走程序,让我在医院这边做好准备。”
虎平涛听到这里就觉得很奇怪:“准备?什么准备?”
张维凯解释:“李副院长让我提前备好血样,到时候给窦广杰换一下。”
“那个……你先等等。”虎平涛再次将其打断,疑惑地问:“李翰文是什么时候,几点钟给你打的这个电话?”
张维凯张口回答:“七点过九分。”
虎平涛皱起眉头: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?”
张维凯道:“说起来挺巧的,那天下午食堂的饭菜我不喜欢,就没吃。六点半左右,我回到办公室,在手机上叫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