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其他菜一起被太后赏给几位小阿哥。
随即,他收了笑,察觉到不对。
太后前几年晕眩,太医诊看,就有饮食不当的缘故。
太后吃菜重荤重油不说,还嗜甜。
康熙就专门跟太医问过,太医让饮食清淡,少吃甜口的菜。
因这个缘故,康熙还专门召见过宁寿宫的膳房郎中。
这次出行,膳房抽调的是乾清宫膳房的人,不过他们也都是跟宁寿宫膳房那边交接过的,当晓得太后的忌口。
今早太后这边的食单,竟然有蜜汁鹿肉?!
下头的人太不尽心!
康熙脸色沉下来,吩咐梁九功道:“行在膳房的管事是谁,叫他滚过来回话!”
梁九功记得是个面生的主事,道:“好像是这次出来前新提上的委署主事,奴才这就去叫人!”
等到人传过来,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子,跪下请安,如筛糠似的,额头上眼见着都是汗津津的。
要知道,行在膳房的人,都是从乾清宫御膳房抽调出来的,御前回话虽不是寻常事,可也没有那么稀罕。
何至于如此惶恐?
康熙瞧着不对,没有叫起,而是呵斥道:“你可知罪?”
“砰砰!”
那委署主事连忙叩首,带了颤音,道:“奴才知罪,奴才知罪!”
康熙只觉得一股心火窜起来,怒道:“谁给你的狗胆,敢欺上瞒下糊弄主子?”
那委署主事带了哭腔,道:“奴才不敢推托,奴才确有失察之罪,昨儿奴才不值夜,下头的人就胆大,挪用了太后娘娘的菜,今早奴才听说,就惶惶不安,奴才请皇上责罚……”
这主事面憨,行事却透着几分机灵,将话说的清清楚楚。
康熙只觉得眼前发黑。
他方才只是因这主事的心虚猜测膳房那边有不妥当之处,没想到竟然是侵占太后食材。
怪不得今早的菜单不对劲。
太后是谁?
是他的嫡母!
连他这个皇帝都敬着,这些奴才怎么敢?!
康熙忍了愤怒,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老实说来!”
那主事牙齿打颤,说了昨晚入更后太子要席面之事,当值的顶戴拜唐阿跟庖长私下挪用了太后的食材。…。。
康熙怔住。
没想到其中还有太子的干系。
换做以往,牵扯到太子,康熙都会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保全太子的体面。
眼下,他怒气难忍,不想如此。
太子的体面保全了,那太后的体面呢?
嫡母对他,只有恩义,没有半点错处。
他当儿子的不为太后做主,往后下头的奴才只会得寸进尺。
不能开这个先河!
他吩咐梁九功道:“行在膳房的奴才,私下挪用太后食材,犯大不敬之罪,摘了他们的顶戴,各打六十板子!”
御膳房的庖长跟领班顶戴拜唐阿都是品官,身上有七品顶戴,下头的应承长、库掌也都有品级。
“嗻!”
梁九功应着,带人往行在膳房去了。
那委署主事还在地上跪着,不敢求饶,等着自己的处置。
康熙看着他,心中也在犹豫。
眼见着这人胆小,知道轻重,康熙就道:“降三级留用,出去领二十板子,长长记性!”
委署主事是从六品,降三级直接成八品小官了。
那主事逃出生天,恨不得五体投地,叩首道:“奴才谢皇上恩典,这就出去领罚!”
外头车队早预备好了。
等到康熙登御辂,这边的御帐才会收起来。
圣驾出行,带两套御帐。
就拿今天来说,在圣驾队伍出发之前,内务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