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超出了他过往有关玄异修行的认知,就连一直颇具妙用的一双道眼都无能为力。
杨博文在镇子里买到几匹健马代步,一行人便继续上路。徐逸骑驴就多,骑马还是第一次,向杨博文请教骑术窍门,不久后已经可以策马小跑,心里的郁闷略有消减。
眼下已经是初秋时节,本该稻谷丰收,城镇外的确也有着大片的农田,但那些庄稼长势并不精神,田间也少有农人忙碌,地界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。
一行人赶路到午后,人马俱疲。因为道鼎法禁的存在,徐逸只觉得作为修士的物外超然似乎也在消失,从昨晚到现在没有进食,这会儿已经是饥肠辘辘。
虽然运转消耗体内的灵力能够缓解疲劳饥渴,但灵力的补充却难,几乎摄取不到外界的灵气,全凭道钱与丹药灵物补充,转化的效率也比海外差了数倍。
但徐逸又有一个或可称为欣喜的发现,那就是他体内的禹王法阵并不受法禁的压制,仍能发挥原本的效果,抽取的外间灵气虽然寥寥无几,但道钱与丹药的耗费则被拉扯回来,效果可与海外持平。
与之对应的则就是师父炼制的那阵盘,效果就大打折扣了。
“法禁覆盖之下,修士凡所人前显圣的术法技力都被严重压制,但如果只是单纯的哺养自身,所受的干扰限制又不大。这道鼎法禁的规则,的确需要认真体会总结,才好在中州游历生存。”
一行人又前行数里,杨博文将他们带到一座农庄休息用餐。这农庄主人是杨家亲戚,对他们的到来很是热情,指挥着庄人准备餐食。
等到众人用餐完毕,农庄主人便上前请教求助,因其农庄近日也是妖异频生,诸如饲养的家禽产卵尽是空壳,田里的稻谷同样也干瘪没有谷米颗粒等等。
虽然还没有发生伤害人命的情况,但只眼前这些已经足以让人心惶惶。
听到农庄主人言及诸事,徐逸下意识望向一名须发灰白的庄人。他现在对妖异诸事已经有了一些了解,心知一个人只要被那些驳杂气息、即就是业力缠绕,就必定与荒祇阴灵有关。
农庄中业力缠身的不在少数,但最浓郁的便是他所望向的那名庄丁。
庄人们都知来客是玄门的仙人,当见到徐逸直视那名庄丁时,也都各自凛然,农庄主人更是箭步冲出,抓住那人便疾声问道:“牛二,你做了什么!”
“我、我只是在房里私祭了两次梓姑,恳请梓姑娘娘保佑生出一个男丁……”
那庄人被仙人指认出来,心里已是大慌,便也不敢隐瞒,颤抖着交代了实情。
农庄主人闻言后更是怒不可遏,喝令将这庄人并其家眷叉走逐出,不准再留在农庄居住,甚至连他们住过的院舍都一并焚烧。
“我这表叔是恪守经典礼仪的儒生,最是厌恶这些淫祀荒祇。虽然一身正气,但终究被愚昧庄人招惹污秽入宅……”
杨博文对几人稍作解释,几人也算受惠一餐,于是袁齐又起身将农庄风水地势略作观察后,为农庄布下一个镇宅驱阴的小阵。这阵法也没有什么攻防威能,只是清洗浊气,避免藏污纳垢。
那庄人被逐走后,徐逸再观望庄内众人,发现他们身上缠绕的业力浊气都淡化许多。尤其那农庄主人,原本身上的浊气纠缠就少,这会儿更有一层淡淡的清辉罩身。
可见那些淫祀荒祇并非无孔不入,只要骨子里不肯信服、也没有热念私欲去殷切恳求,便不会轻易的沾惹上身、沉沦其中。
“圣皇宾天以来,妖后临朝,废立新君、亵弄神器,礼乐崩坏、道义荡灭,所以天怒人怨、妖邪丛生。皇朝有此祸国殃民的毒妇,长此以往、国将不国啊!”
农庄主人归席后,又是一脸的愤慨,拍案怒声道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杨博文听到这话后脸色蓦地一变,连忙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