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地掖好衣角:“平安回来。”
温特斯点点头,招了招手:“走吧。”
说罢,他带领着卫士们朝着庄园大门走去。经过婚礼现场的一排长桌时,他随手拍了拍一个孤独坐在长桌尽头、默默喝酒的削瘦戎装男人:“该出发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削瘦男人站起身,旁若无人地啐了一口,挑衅似地看着温特斯,冷笑问:“我看你吐得好惨,你还行吗?”
“我没有问题。”温特斯针锋相对地回敬:“反倒是你,一直在灌酒。你还行吗?塞伯少校。”
以无所畏惧到近乎疯狂而闻名帕拉图军队的塞伯·卡灵顿少校森然一笑,露出两排狼一样的尖利牙齿:“再喝两个你那么多,老子都不会有事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说罢,温特斯一马当先朝着庄园大门走去。
他离开米切尔庄园,沿着大路向狼镇镇中心骑行。然后从镇中心过河,从小路穿过森林,继续向西北方向骑行,一直骑行到大角河畔。
一处位于森林与河畔之间的营地豁然出现在他面前,营地旁边,是一座新近搭建的浮桥。
营地外,一支千人规模的轻装骑兵已经整装待发。
这支骑兵中有身经百战的老杜萨克、有血泥之战锤炼出的年轻人、还有一小批从解救回来的俘虏中招募的士官。
面对优中选优的精锐,温特斯不需要多解释什么。
他跃马驰上营地旁边的高台,目光扫过静静候立的部下们,扬鞭遥指一河之隔的大荒原:
“战士们!你们已经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我召集——在那里、在西方、在荒原的深处,烤火者的残部正蠢蠢欲动!”
“他们拒绝我交换俘虏的要求,甚至因此对我们的同袍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。他们挖去俘虏的双眼、割掉俘虏的舌头,然后再把我们的同袍送回,只为羞辱我们!”
“他们还在妄图发动另一场劫掠——血泥之战的惨败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够深刻,他们咆哮着、吼叫着想要更多的血!”
“既然他们想要更多的血!”温特斯戴上头盔,冷漠地宣布了敌人的命运:“那我们就给他们更多的血!”
士兵们齐声呐喊作为回答,森林为之战栗,无数的飞鸟被惊起。
“少校。”温特斯转头看向军刀塞伯,冷冷地说:“不管你怎么想,你不欠我任何东西,所以你不需要偿还我任何东西。然而……我也不能给你任何东西或者是任何承诺,你还要和我一起去吗?”
“为什么不去?”军刀塞伯舔着牙齿,眼中充满着疯狂:“只要能砍赫德蛮子,白工老子也做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温特斯没有再说废话,抬手直指西方的地平线,吹响了战争的号角:
“敌在大荒原!”
“出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