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”
望乡把风筝推开了,他的意识里根本没有人或者风筝是谁的概念,这就是一个能动的空壳子,他身边万物都因为他而死尽了,只有风筝可以一直存在。风筝淌着泪静静地跟在望乡身后,他想摘花,花会在被触碰到之前就枯萎,风筝便给予花生机,让其绽放,在送到他的手中。他想喝水,风筝便用宽叶子一点点喂到他嘴里,然而望乡似乎是没救了,他完全是傻了,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息时间或者下一个动作会发生什么,他毫无章法地活在这个规则严明的世界之中。
风筝看着他的模样,揪得心中万分的痛,陪着他跨过了河,翻过了山,甚至险些进入了海,望乡的精力永远那么充足,而风筝也不曾懈怠,夜里,风筝安抚着望乡入睡,望乡头枕着风筝的腿,眼睛却是一直睁着的,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意思,他就是傻睁着眼。风筝温柔着抚摸着望乡脏兮兮的额头,轻声细语地许诺着:“乡,以后我护着你,我跟在你身后,你傻了,活不了了,我养你一辈子。”望乡抽搐着身子,他听不懂,也不觉得有趣或者烦闷。
第二天,海里朵皿拉克海贼团最大程度疯狂杀人的消息就传遍了海域各地,大伙也都知道“霞”的木子云和方天慕把那朵皿拉克海贼团的头子惹怒了,谁还敢轻易的下海,然而各地之间必有联系,尤其是修行之人,谁还能永远停在某块无价值的地方,有太多存着侥幸心理跨海的人,这些人并不会全都被杀,紫不能同时杀不同海域上的人,同一时间的十个人,有七八个能够存活,但死了就是死了,剩下的人遇难的风险就更大了。
好在风筝和跟着望乡,有惊无险的飘过了海,真像带着个几岁大的孩子,走过了城市的街道,也在田野中徘徊过了,望乡从来不会停止脚步,像是有目的,又不像在寻找着什么,风筝则从没有一句怨言,甚至她蒙起了面,不再讲话,默默地守护在望乡身边,做着望乡曾经为她做过的事。
偶然走到了一处颓圮的乱地,哪里瓦片木墙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,到处都是干枯了的血液,大概还经过了半日风雨的洗刷。没有停留,二人朝着深山沟里走,山沟里是有活物的,风筝没有救花草,但救了那些有血有肉的生灵,用生机来填补望乡吸噬的口子,渐渐地,风筝发现山沟里的活物可不是普通的兽,它们在逃跑之时会反抗,反抗的手段带有明显训练后的攻击性,当风筝看到天空飞行的几头鹫兽后,便知道身边活物的不一般了,她来到了消亡了的古丹噜噜族的遗址。
古丹噜噜族人在大金刚死后便作鸟兽散了,并不是不团结,而是要让血脉更有可能传承下去。
望乡对这些兽也没太多兴趣,只低着头摇摇晃晃地走路,片刻后,他踩中了某个软物,那软物哀嚎一声,把风筝吓了一跳,仔细一看,那是个有着四肢和眼睛,却奇丑无比的花形怪物,正是古丹噜噜族几大驯养兽之一的食人花的二阶进化体“丑怪”,丑怪只是移动的食人花,虽为二阶进化体,但攻击性远远不如一阶进化体霸王花。
他在之前的乱战之中受了伤,半边身子都烧掉了,自己爬进了山沟就已经是极限,别的生灵兽物看到望乡都躲得远远地,它却无法动弹,眼睁睁看着“魔鬼”踩到自己身上。
风筝动了恻隐之心,想着这是木类的兽,便低下身子,将木元素能量注入道丑怪的体内。那早已腐烂的伤口逐渐开始复苏,新的四肢重新长出,丑怪难以置信地接受着强大的生命力,约莫十几息时间后,它便与从前一样了。
丑怪站起身子,模样实在是难看,风筝看了它两眼,转头一愣,原来望乡已经跑远。风筝赶紧追了过去,不多时发觉不对劲,回头一看,发现那丑怪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。
风筝眉头一皱,喝道:“走开!”丑怪似乎能听懂她的话,稍稍退后了几步。风筝接着走了,半会儿后发现这丑怪还是跟在自己身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