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县送来的,看了你或许能够开心一些。”
赵含章伸手接过,上面是赵铭给过来的军备清单,豫州都在正常运行,两处铁矿都有产出,好歹能供上军备。
“将军中破损不能用的兵器换下,交给铁匠熔炼做成农具吧,”赵含章将这几张纸折好粘进有记载的那页账册中,然后撑着下巴叹气。
傅庭涵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在想钱。”她道:“我刚才一边算账,一边想从何处弄钱,然后发现只有三个地方可以弄到钱。”
傅庭涵挑眉。
赵含章道:“一是两江地区,那里一直还算安定,又是鱼米之乡,上次就从那里买了好些粮食;二就是江南一带,那里偏安一隅,我念叨那里的粮食和布匹很久了;”
傅庭涵见她停下,就捧场的问道:“第三个地方呢?”
赵含章就朝着北边动了动眉毛,“匈奴和鲜卑那里,这些年刘渊他们从中原搜刮了多少好东西去啊,两江和江南的士族其实一直仰慕中原世家贵族,要是能把那些东西买回来,转到南方去,不知能换回多少粮食和布匹。”
玻璃很赚钱,所以这两年傅庭涵就大量的制作玻璃,为的就是支撑起赵含章军队的花费。
可以说,赵含章名下的产业最赚钱的就是玻璃坊了,不管是商人还是士族,甚至是普通的老百姓,似乎都难以抵抗住透明精美的琉璃制品。
赵含章道:“我想,匈奴人和鲜卑人也很难抵抗的住琉璃的诱惑。”
傅庭涵:“除了钱,你最缺的应该是马了。”
“不错,”赵含章轻拍桌子道:“就是马!可惜匈奴人和鲜卑人对我们戒备得很,几乎不对汉人出售种马。”
每次买马,买回来的要么是已经阉割过的,要么是花费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劣质种马。
赵含章生怕配出一堆劣质马来。
每次她催马场出马,魏马头就和她要种马,可愁死她了。
傅庭涵:“你不是让伍二郎跟随并州使者去晋阳了吗?”
赵含章道:“光靠他是不够的,我想要培养一个挖我墙角的走私团伙。”
傅庭涵顿了一下才领悟到她的意思,“你是说,你想要一个在对方看来没被你发现,挖你墙角,占你利益与对方合作的人?”
赵含章点头。
傅庭涵脊背一僵,与她目光对视,“谁?”
赵含章就看着他。
傅庭涵:“……为什么是我?”
“也不需要你出面,就是借你的名头一用,偶尔表现一下就可以,这些事自然还是底下的人去做。”
傅庭涵:“比如?”
“比如傅安。”还有比傅安更能表现出傅庭涵身份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