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摇了摇头。
刘振华看这样子,皱着眉头问道:
“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卫生员!”
一听刘振华叫卫生员,赵明霞立即抬头,连连摆手,说道:
“营长,我没事!我……我去帮忙做早饭了!”
说完,一溜烟就跑走了。
两根乌黑的辫子在身后甩着,看的刘振华心里一阵悸动、
长叹了口气,看看天光,现在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。
这一夜可是把众人都折腾的不轻……
刘振华还记得那头狼王离开时的眼神,其中大多是恨意,还有着不甘!
隐隐之中,他总觉得自己还会再碰到它。
也不知道下次再遇见的时候,会是什么样的光景。
在心底里,刘振华还是挺佩服它的。身为狼王,要负担起一个族群的全部责任,在石头滩和甚至冰封上寻找食物,让族群得以繁衍生息。某种意义上来说,刘振华和这头狼王是一样的。都是在各自所处的环境中,挑大梁的角色。
胡思乱想了一阵,刘振华看到赵明霞支起来的三脚架还撑在那里。他记得徐参谋说过,这是很重要的仪器。山里清晨的露水重,他担心被损坏了仪器,就准备去将它收起来。
走到三角架下,刘振华抬头看了看,心里顿时痒痒的,自己也想爬上去“登高望远”一下。
可看了会儿,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赵明霞是为了应急,何况她的体重要比刘振华轻多了。自己笨手笨脚的,也不会摆弄这个铁家伙,要是坏了,这一趟可就白忙活了。
收起三脚架,刘振华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人影。
等了两分钟,待他走进了些,刘振华看到这人身上的装束和昨天的别克一模一样,心中才安心了些。
不过他手上却提着一把老式的撞针猎枪。
这样的猎枪,新疆本地牧民几乎人手一把,大部分都是以前从北边边境上和用牛羊换来的。射程有限,膛线也几乎都磨平了,准头极差。但对于牧民来说,放牛羊的时候打个狼,其他时候用于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但这种老式耳朵撞针猎枪却有个致命的缺点,就是容易炸膛!
被撞针击穿的底火帽因为蹿出的高温腐蚀性气体经常朝后反向冲刷,导致膛尾端面中央的撞针孔不断变大,出现细密的凹坑,就会卡主撞针,让它不能完全复位。
然后枪手在重新装填的枪弹在闭锁的过程中,因为撞针突出,导致提前顶燃底火,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。
所以这种枪,即便是有时候从叛匪手里收缴上来,部队也从来没有使用过。要么是装箱,贴上封条,送到后勤部物资处的仓库里封存,要么就是在不具备运输条件的时候就地销毁。
刘振华看到别克手中的猎枪后,还是很谨慎。
毕竟是昨天的一面之缘,他也不能打包票。
目测距离还有几百米,仍旧是在猎枪的射程之外,刘振华赶紧走到做饭的炉灶旁,拍了拍机枪手的肩膀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他立即心领神会,提着枪,从棚子后面绕过去,走到一处坡地上,趴下身子,埋伏下来。
这处坡地算是周围的制高点。
朝后可以看清山上林子里的动静,朝前可以俯瞰,拥有最好的射击视角。
如果来人有什么异动的话,机枪手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发现,并且将其消灭。作用类似于营地周围布置的潜伏哨,趴在暗处,是整个部队安全的最后防线。
机枪手猫着腰,步子去迈的很大。
蹭蹭几下就爬上了坡地,又轻又快,即便是猎鹰都难以察觉。
刘振华的目光一直追着他进入预定的射击位置,才收回来。
从当兵的第一天起,他的老班长就告诉他,这世上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