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律师杀妻案,你听说了吗?”
江辰依旧不动声色,“听说了,现在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。”
“你知道那个死者是谁吗?”
曹锦瑟扭头看着他。
江辰面不改色,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
“她姓房,名叫房嫒。”
“房?”
“嗯,房俊的房。”
江辰扭头。
“房这个姓,本来就挺少见的,没错,被杀的买女人和那晚在阿房宫闹事的房俊是亲戚,表姐弟。”
“这么巧?”
不是江辰演技太好,只能说曹锦瑟再怎么神通广大,也不可能无所不知。
当然。
她如果调查的话,可能不难发现江辰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,可是她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。
而且那晚的冲突双方,主要还是田汾与房俊,与江辰并无直接联系,更别提八竿子打不着的房嫒了。
她就算再怎么才智卓然,也不可能怀疑到江辰头上来。
“巧吗?我倒是不觉得。房俊这个姐姐,私生活一直都比较混乱,惹出事端是迟早的事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大。”
“那个律师不是跑了吗?”
“他能跑到哪去。不管房嫒犯了多大的错,他把房嫒杀了,房家注定不可能放过他。房俊的性格,你也见识过,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,房俊一定都会想方设法把他抓回来。”
普罗大众只是雾里看花。
可曹锦瑟就不一样了。
“而且那份邮件,你不觉得奇怪?那个律师现在已经落在房家手里了。”
“房家和你说的?”
江辰仿佛若无其事的随口询问。
“这种丢人的事,你觉得房家会大肆宣扬?我一不会落井下石去触人家霉头啊。我猜的。如果那个律师真的跑了,那份邮件应该不会发出来。他是个聪明人,落在房家手里,他的下场要比落在警察手里惨得多。房俊那个人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他是利用这种手段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,从而裹挟舆论,让房家不得不把他交出来。”
“大律师果然是大律师,心思果然缜密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江辰轻声道。
“生不了。”
曹锦瑟气定神闲道:“这么做唯一的好处,只是可以免受折磨而已,他的手段太过恶劣,真送到法庭上,也难逃一死。”
“可惜了,本来是一个社会栋梁。”
“所以说,任何事还是不能冲动,得三思后行。”
江辰接话道:“最根本的原因,还是得找三观契合的人。”
曹锦瑟语气一滞,笑了笑,随即点头:“你说的也对,每个人都想走捷径,可既然是捷径,就注定会布满各种各样的荆棘和陷坑。”
“就像断头皇后里所说,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,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”
江辰轻声道。
曹锦瑟偏头。
她越来越觉得,和这个家伙聊天很舒服,就像踩在同一个节拍上,而和有些人就不一样。
“端木道长呢?”
“应该在医院里逛。”
“你让她一个人?”
曹锦瑟立即提醒:“小心人丢了,兰姨找你麻烦。”
“雏鹰不离开父母,永远不会学会飞翔。”
江辰风轻云淡回了句。
“……”
曹锦瑟啼笑皆非,看着大言不惭的家伙,嘴唇动了动。
“你读过史铁生吗?”
江辰扭头和她对视,“对待特殊人群最好的方式,就是不把他们当特殊人群。”
论学识,不提强出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