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说的对,是我本心如此。”康熙爷默了默,忽而坐在桌案上。捡了棋子。
“大师要出行了,便是将之前那一局棋下完吧。”
广慈垂着眸子,坐了下来拾起白子来,对康熙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陛下请。”
康熙爷落了一子,微微敛神道:“大师不提,我都快记不清了,原来她已经离开了这般的久了。”
广慈也落下一子:“陛下是长情之人。”
康熙爷苦笑了声:“这一声长情,若是被她听了该是多么的讽刺啊。”
她追求的,何曾是他的这般长情?
明明自己记得清清楚楚,记得她仰着头瞧着一望无垠的浩瀚星空,浅笑说:“我佟宝珠将来的夫婿,没有权势,没有银钱都无妨,只要他胸怀坦荡,人品端方,心中只有我一人,仅娶我一人,便是足够了。”
她还扯着他说:“表哥,你以后帮着我挑个好的啊,有妻妾的不要,便是个通房丫头都不成,我恶心的慌。”
自己那时候是如何回的已经不记得了,只是不会是拒绝的便是了。
后来啊,她不但成为了她最瞧不上的妾,还那般年岁就郁郁寡欢,葬在了他的后院里头。
康熙爷其实知道那时候是违背她的意愿的,但是,他也有侥幸心理,自己是帝王啊,如何会没有后宫呢?
自己娶了她,她定是会开怀的吧?便是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,却是可将这颗心完全的给她。
只是他却没想到,这世上的有些人,天生便是不能被困在牢笼里头的。
你抓的越紧,她便是会离得越远。直到渐渐没了影踪。
“陛下,您的心不静,这一局。怕是要输了。”
康熙爷回神的时候,他已经被广慈吃的节节败退。
当下只是淡淡的放了棋子:“大师,是我输了。”
“陛下棋艺了得,只是,今日心乱,贫僧胜之不武。”
“若贫僧有幸得以归来,盼同陛下再手弹一局。”
康熙爷点头:“届时,说不定我这里,也散的干净了。”
“陛下,聚散是缘,执念又何尝不是。既是散不净,留着又何妨?”广慈一边儿收棋子一边儿道。
康熙爷一愣,良久之后才道:“谢大师指点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广慈双手合十:“陛下,此番出行,还有一事同陛下商议。”
“大师但说无妨。”
“陛下之前有意让贫僧教导四爷府上几位小公子的课业,贫僧细细瞧过几位公子,这般看过来,弘历阿哥当适合学习贫僧这一身功法。您知道的,贫僧而今的徒儿身子虚弱,尚且还有几年阳寿还未可知,自是不能习武,贫僧而今缺个继承衣钵的弟子,陛下,可愿意让弘历阿哥和贫僧吃这个苦吗?
“大师想要收弘历为关门弟子?”康熙爷讶异道。
身边紧剩下的梁久功也是下了一大跳,广慈大师的头世人皆是知晓的。听闻,他不只是武艺超群,一身岐黄之术更是无人能及。更遑论能在他身上的得到的声望。
算下来,简直是百利无一害。
“陛下放心,此行若是小阿哥跟着贫僧,贫僧必定护好他。皇家的规矩贫僧知晓,必定不会让小阿哥剃度。小阿哥年岁还小,跟着贫僧几年,若是贫僧身子不济,会在圆寂之前,将小阿哥送回来的。”
康熙爷怔楞了下:“大师莫要总是将圆寂挂在嘴边,朕看来,大师非常年轻,寿数还长着。”
这话说的不假,大师说话行事上看来,却是老者无疑,可是这么多年了,他瞧着他的容颜好似从未变过。脸上仍旧不见皱纹。只是他的眉毛胡子俨然已经白了。
“谢过陛下吉言。”
“只是,大师,此行弘历怕是不能通大师前往。他若是能拜大师为师,朕很是愿